田牧聽了廖劍所描述的平民在倭寇前哨站裏麵的慘狀,胸口處一團怒火,熊熊燃燒。
“廖大哥,事不宜遲,我們什麼時候去把這個前哨站給徹底毀掉,不能讓這個前哨站再存在這裏,作為一個毒瘤了。”田牧狠狠的攥了攥拳頭,眼睛通紅的看著廖劍說道。
靈兒抬起頭,也是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廖劍。從她的眼睛裏,仔細看去能看到點點閃光的淚跡。
廖劍聽了田牧的話,其實心裏也是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那個前哨站搗毀的,可是麵前的局勢,廖劍還是不得不冷靜下來,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從長計議。
“小兄弟,看得出,你也是一個有血性的中華男兒。這一點,我很欣慰,覺得今天,沒白白的跟你說這麼多題外話。”高大的廖劍強行壓製住內心深處的強烈怒火,慢慢對田牧說道。
“廖大哥,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咱們華夏男人本來就都是個頂個的血性男兒。我相信,今天的事,如果不是我聽到的,換做任何一個華夏男人,都會忍不住站出來,為自己的同胞去報仇的。”田牧看著廖劍,擲地有聲的說道。
田牧的語氣堅定,這個瘦弱的身體沒想到還藏有著這麼堅強不屈的靈魂。
高大的廖劍看著麵前的田牧,當下竟然有種另眼相看敬佩。
廖劍麵前的這個瘦弱文靜的書生一樣的年輕人,用驚人的手段救了廖劍的生命。此時此刻,廖劍麵前的這個年輕人有突然爆發出來的民族意氣還有熱血沸騰的氣度,都再一次深深的讓廖劍感到折服。
“好!說的太好了,小兄弟,我已經很久沒遇到還這麼有血性的爺們了。現在的人,大多數都被這個社會所同化的隻認知利益和金錢。小兄弟,本來,我覺得你這麼瘦弱的身體可能並不能改變什麼,現在,我相信你可以將這個前哨站搗毀的。”廖劍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帶著一道精光。
他定定的看著田牧,像是看著一個久違的意氣相投的好朋友。
雖然他瘦弱的身體並不能符合廖劍心目中的身體強壯,身材高大,一身肌肉的英雄形象。可是現在廖劍看著在火堆光芒照耀下的田牧,竟然有種看起來非常高大而且可以作為兄弟的可靠感覺。
這種感覺是他自從特種大隊出來,再到潛伏進倭寇組織,從為再感受過的熟悉感覺。
就像是當年在一場邊境叢林保衛戰中,敵人將特戰小隊幾個人團團圍住。戰鬥一直僵持著,一共七個人的小分隊,兩人重傷,剩下的五個人在保護著自己同伴的過程中還不斷反擊,到最後子彈都打光了。
到最後,幾個同伴背靠背在一起,那種互為後背的信任,到現在,那個畫麵還存在著廖劍的腦海之中。
而麵前的這個瘦弱的文弱書生一樣的年輕人,竟然讓廖劍感受到了當年的那種槍林彈雨闖出來的兄弟之情。
“人生還是真是有些奇怪啊……”廖劍的嘴唇微微動了動,最後也沒能將這句話說出口。
廖劍剛才眼睛裏麵閃過了一絲錯覺,他分明在這個瘦弱的年輕人身上看見了曾經一起戰鬥的那些兄弟的影子。
這時,廖劍從懷裏掏出了那個懷表一樣的對講機,對對講機裏麵說明了自己的想法。
同時,也是想軍部那邊請求支援,因為,這邊的情況之複雜,自己也不能帶著田牧去冒生命危險。
“總部,總部,我是利劍,我是利劍,收到請回答!”廖劍對著對講機呼叫道。
對講機裏麵先是傳出了一陣雜音,然後接著傳出了一聲年輕女人的聲音。
“收到,收到,利劍,這裏是總部……”
廖劍手裏拿著對講機,聲音竟然有些顫抖,因為他知道,這次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可能總部會因為顧及國際局勢而阻止自己和田牧去搗毀這個前哨站的事情。
“如果總部不同意我就自己親自去做,什麼都不管了,我就要殺光這些敗類。”廖劍心裏暗暗的想著。
田牧在一旁沒有多說話,隻是用手中的樹枝,在隨意的撥弄著火堆。
其實田牧的心裏也是非常渴望總部的同意的,這樣就可以殺了這幫雜碎,還給在這個山脈裏麵無辜失去生命的平民,一個公道。
不出所料,總部那邊傳來消息,讓廖劍原地待命,先將田牧和靈兒帶回來就好,先不要節外生枝。
掛下對講機,廖劍狠狠的拍了自己大腿一下,他有點憤恨軍部的無能,也恨自己現在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