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麵的氣氛頓時因為田牧的一句話發生了變化,就像是一個石頭砸進了看似平靜的湖麵上,而湖麵卻神奇的沸騰起來的那種古怪的反差感,實在讓人驚訝。
吳政委剛才還在自顧自的喝水,聽了田牧的話以後在一瞬間僵定在了那裏,呆住不動了,一臉驚訝的看著田牧。
琪琪秘書當然也是不例外,緊緊的盯著田牧,一臉愛慕的表情。
一向穩重的程重也是驚訝的看著田牧,看來田牧的一番話給屋子裏麵的眾人都震撼了。
過了半響,終於有人出口打斷了這安靜的氣氛。
“沒看出來,你小子對書法還有所了解呢,你說的沒毛病,這幅字確實是我的一個朋友送我的,他的書法可是有老多年功夫了。”吳政委裂開嘴,露出了一口黃牙,緩緩的說道。
這時,吳政委好像感覺很是舒服的樣子,從上衣兜裏掏出了半盒香煙,從裏麵掏出了一根皺巴巴的香煙,然後用桌上的打火機點燃了,舒舒服服的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吐出。
“還可以,略懂一點,從小看長輩寫字練筆,自己當然也了解一些。”田牧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哈哈,好小夥子,不錯,來來來,過來,我這正好有紙有筆,你給我寫一副字看看。”吳政委說著話,便站起身來,去櫃子裏麵找起了宣紙和墨汁來。
吳政委還準備出了一塊寫字墊的氈子,平鋪在了寫字台上麵,然後便將宣紙板正的平鋪在了氈子上麵。
甚至吳政委還準備好了筆墨,然後看著田牧,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琪琪也是一臉期待的樣子,滿眼睛裏麵都是小星星。
田牧自然是不會拘謹,直接走到吳政委的寫字台旁邊,然後從毛筆架上麵挑了一個合適型號的毛筆,在墨汁裏麵飽飽的沾滿了墨汁,最後在硯台上麵杠了杠筆。
“這小子看起來還挺有兩把刷子啊……”看著田牧熟練的持筆姿勢,吳政委暗暗的說了一句。
田牧用中指食指和拇指夾住毛筆,醞釀了下感情,讓後在宣紙上麵一揮而就。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田牧寫的正是從小便熟讀於心的千字文。
田牧使用的字體正是王羲之同樣的行書字跡,行書之間還帶著些許的田牧自己的風格,一幅字下來,有種渾然天成的感覺。
“刷刷刷……”房間裏沒有人說話,全都是田牧在紙上揮筆潑墨的聲音。
房間裏的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田牧的身上,田牧此時拿筆的樣子實在是有一種特別的氣質,消瘦的模樣仿佛是古代的狀元在寫投名狀一樣。
終於,田牧一副洋洋灑灑的千字文終於落筆了,田牧輕輕的將毛筆放在一邊,然後從書架上麵拿下了一本書,隨便的在剛寫出來的千字文上搖晃著,吹幹還沒有完全幹下來的墨跡。
田牧的手裏,拿的赫然是一本“坦克的維修和保養學”。
“好!這幅字寫的太好了,像你這麼年輕的人還能寫出這樣的字跡,實在是厲害,厲害!”吳政委看完田牧寫的千字文竟然讚不絕口道。
田牧束手現在一旁,沒有說什麼,隻是向吳政委點頭示意,不悲不喜不驕不躁,一股特別的氣質仿佛籠罩在了田牧的身上。
“哇,田牧,你好厲害啊……”田牧剛才的表現,簡直給琪琪秘書看呆了。
一向穩重的程重此時也是一臉的驚詫,看起來田牧剛才並非是吹牛逼,而是確確實實的有真才實學。
“沒想到你還真的懂書法,並且這手法已經練了不斷地時間了吧。”吳政委看著田牧,一臉欣賞的笑意。
“還好,從小便跟長輩練習胡鬧,所以略懂一點。”田牧對著吳政委回答道。
“那好,那麼你在食堂的事情就一筆揭過了,以後不許在公共場合私自聚眾了,你要記得,這裏是軍隊。”吳政委忽然板下臉來,對田牧說道。
畢竟這裏是特殊機關,有些規定還是要最起碼得遵守的,如果隨意打亂,那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田牧也是明白的。
“嗯嗯,田牧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再公共場合聚眾了。”田牧也當下對吳政委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琪琪秘書剛才看到吳政委的喜怒無常的樣子,心裏一直都在有種攥著的感覺,當下吳政委原諒了田牧這次過錯,琪琪秘書不禁擦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