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多管閑事,你管了我們三個人今天都走不出這裏!”阿豪在田牧的耳邊小聲而又快速的說道。
田牧緊緊的攥緊了拳頭,終於權衡了利弊,沒有上前阻攔。
地上的男人的一條腿筋已經被挑斷,而為首的男人繼續將刀往地上的男人的另一條腿的腳筋上砍去。
海耶斯小姐嚇得直接蒙住了眼睛,不敢再看了。
可是與海耶斯小姐的反應恰恰相反,周圍的人看著地上被挑斷腳筋的男人竟然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甚至有的人的臉上還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從沒有那種兔死狐悲的覺悟。
“啊!”又是一聲痛苦的哀嚎,地上幹瘦黝黑的男人的另一條腿筋也被為首的男人用鋼刀挑斷了。
田牧看了,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身為醫生,清楚地知道,地上被挑斷腳筋的男人,算是徹底廢了,就算是搶救及時,今後能夠再站起來的機會也很渺茫了。
對於麵前被施暴所受傷的人,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去救他,田牧心裏的滋味特別難受,無以言表。
“咳咳咳,阿德,你在搞什麼鬼,地上弄上這麼多血,好髒啊!”這時,一個蠻橫的有些不講理的聲音從二樓下一樓的樓梯上傳來。
聲音的主人是一個滿腹肥油的中年男人,大腿粗的就像是兩根柱子一般,他上身穿著名牌運動短袖,原本是白色的愣讓他穿成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黃色,他的下身穿著一條最新款的籃球褲,上麵赫然帶著一個碩大的黑曼巴的標誌。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人從來都是穿名牌的人,但是他的衣服又不會洗,從來都是穿一件然後一直到穿不了的時候再扔。
他身上穿著的兩件看似普通的衣服,價格已經是過萬,統統都是限量版。
而這個人,就是這裏的主人,張老板。
“張老板,這個孬雜種,已經在這裏欠了好多錢都還不起了,這次還要在這裏賭,又輸了五萬多,反正他的還不上,我給他點教訓。”被稱作阿德的男人一見是自己的老板過來了,當下把刀扔在一邊,趕緊衝著張老板低頭說道。
張老板從樓梯上麵費力的走下來,看起來如果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把那個單薄的樓梯壓斷,樓梯不斷發出木質的呻、吟聲音。
說來奇怪,這個張老板雖然這麼一副肥頭大耳像是豬頭的樣子,可偏偏給人一種霸道的上位者的壓迫力。
他一出現,本來喧囂的一樓賭場沒有人敢說話了,都是愣愣的看著麵前突然出現的肥胖的張老板。
“都看我幹什麼,你們繼續!”張老板的聲音不大,但是發出的氣勢就像是一口大鍾被敲響一樣震撼。
田牧在暗中稍稍的觀察這個忽然出現的張老板,不知為什麼,他的腦海中竟然出現了一個碩大的人熊在叢林裏麵咆哮一樣的畫麵。
果然,聽到了張老板說的話之後,眾賭徒趕緊轉過了身子繼續剛才的賭博起來,但是聲音像是刻意的壓低了很多。
由此可見,眾賭徒對這個肥胖的張老板還是充滿恐懼的。
這時,張老板碩大的身體走到了剛才被挑斷兩條腿筋的男人的身邊,他走路的樣子都帶著震動,身上的肥油一顫一顫的。
“大張啊,我是阿亮啊,以前我們見過的,我們小時候可還是在一塊玩過的呢!”這時,地上被挑斷腳筋的男人掙紮的睜開了眼睛,看著麵前的張老板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哦?還有這種事?”張老板費力的蹲下了身子,可是努努力沒有成功,索性就彎下腰,用旁邊掃地的掃把杆,撥過了地上男人的臉。
地上男人就像是馬上可以活命一樣,不停的衝著張老板笑,當下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笑出來比哭還難看。
“原來是你小子!”張老板好像是看清了地上幹瘦男人的臉,當下站直了身子,把掃把扔在了一邊。
“對對對,是我,我是阿亮……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地上的阿亮看到事情有了轉機,恨不得當下就要站起來給張老板磕頭。
“他媽的,就是你小子沒事就往我家屋裏扔石頭,媽的我妹妹腦袋上麵現在還有一個傷疤呢!”張老板突然大怒,聲音果然就像是山林裏麵暴怒的棕熊一般。
屋裏眾賭徒都被張老板一聲大吼嚇的一個激靈,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不敢亂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