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沒事的,我這人命糙,斷了就斷了吧,大不了下半輩子拄拐唄,沒事的……”看來是阿豪也覺得田牧太過於年輕了,而自己的腿上的傷還那麼嚴重,當下自己忍不住已經放棄希望了。
田牧見狀便知道阿豪心裏所想,這麼多年行醫以來,有太多人因為看田牧太過於年輕,因此第一印象覺得田牧能夠治好這個病的機會渺茫。
而田牧是華夏醫典的傳人,並且在機緣巧合之下,曾經還獲得過一個無名老人針灸傳承,當下這點小傷,哪裏怎麼可能治不好呢。
“不要亂動!”田牧隻是嚴肅而又果斷的對阿豪說了一句,然後便用手隨便拖出來一張賭桌,手掌化刀,刷刷幾下便將桌子的腿砍斷,然後將桌麵平放在地麵之上。
田牧用力便將阿豪整個人穩穩的抱起來,把他放在了平鋪的桌麵上麵。田牧的手臂雖然很瘦弱,但是力量雄厚,很輕鬆的便將一百三四十斤的阿豪穩穩的放在了桌麵之上。
阿豪受傷,本也對於田牧的動作無法拒絕,當下隻好順從的任憑田牧在自己的身上受傷的地方操作吧。
“海耶斯小姐,請你幫我把地上的那把刀拿過來一下。”田牧看到了地上扔著一把之前阿德用來挑斷阿亮腳筋的刀,正好能夠派上用場。
“啊?”海耶斯小姐反應了一下,然後便將地上的刀撿起來,遞給了田牧。
田牧拿起刀,另一隻手把剛才砍斷的桌子腿立起來,然後用力劈下,隻用了幾刀,田牧便將桌子腿砍成了幾塊臨時的夾板。
然後,田牧便將夾板放在了一旁備用,然後開始料理起阿豪受傷的腿來。
阿豪受傷的腿由於過度疼痛,因此不停的在抽搐收縮,田牧有力的雙手按過去,就算是剛才一直都在強撐著說自己根本不疼的阿豪,也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
“啊!疼死老子了!”隻見田牧的手放在了阿豪的大腿上輕輕揉了揉,然後狠狠的一捋,然後一掰,然後再一提!
阿豪痛苦的大聲叫了起來,疼出了一身冷汗。
“豪哥,完事了,不要亂動,千萬不要亂動,要不然就麻煩了。”隻聽“卡巴”一聲來自骨骼鏈接處發出的聲音,田牧已經幫阿豪接好了剛才被阿德打斷的骨頭。
田牧接下來又從身上抽出了幾根銀針,然後分別插在阿豪的足三裏,三陰交,還有足底的湧泉穴上麵。
並且田牧的手上動作不停,分別用銀針刺在了被阿德重擊的腫脹位置上麵,銀針密密麻麻的排列開來,就像是一朵銀色的花一樣綻放在了阿豪受傷的大腿上。
“額,小兄弟,沒想到你還會這一手功夫,好像還真的把我斷掉的骨頭給接上了。”阿豪躺在地上的木板上麵,虛弱的說道。
“我本來就是個醫生……我剛才切過你的脈了,可能是你經常抽煙所以肺部有些瘀滯,剩下的沒有什麼隱疾了,還有,老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接下來的半個月裏麵你就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躺著吧。”
田牧一邊用早就準備好的夾板小心的穩穩的夾在了阿豪的腿上,然後用隨手撿起來的細麻繩緊緊的勒住了夾板,固定住了阿豪不穩定的骨骼。
這一切,田牧根本沒有避諱周圍人的意思,他本來就是個醫生,救人治病本來就是天職,但是他並不知道的事,旁邊的某個人,從一開始對於田牧的輕視甚至還有調侃,現在已經變成了深深的佩服,或者說,他的眼中還有一絲別的情緒在其中。
而這個人,就是這個竹樓賭場的主人,這一片地區的地頭蛇,張老板。
而這個時候,田牧也本著醫生的基本醫德,從身上掏出一個小藥瓶,對著張老板扔了過去。
張老板的手下神色緊張,看到田牧異樣的舉動便要上前阻攔,但是小藥瓶已經穩穩的飛向了張老板的麵前。
一隻碩大的手靈巧的伸手一撈,一個瓷質的小藥瓶赫然出現在了張老板的掌心之中。
“每天一次,一次兩粒,第一粒用黃酒送服,第二粒用溫水送服,一直把這瓶藥吃完,你的手下就能恢複原樣了。”田牧指了指地上已經暈倒了過去的阿德,對張老板說到。
張老板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打開了藥瓶,然後問了問裏麵地味道,一股紅花混合著薄荷的香氣從裏麵傳來,但是還有種古怪地味道是張老板沒有聞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