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刁難(2 / 2)

明白如此關節之後,淩鴻雪不由上前一步,站到狄遠身後,輕輕碰了一下狄遠的胳膊,輕聲道,“狄遠大哥,小心這老頭的詭計!”她倒是根本不顧及紀無傷的臉麵,在其麵前直言其卑鄙之策。紀無傷被這話一說,心中不由騰起一陣無明業火,哼了一聲道,“小丫頭,難道你師父沒有教你尊師重道之說麼?竟敢在老夫麵前如此無禮!”

淩鴻雪嗤笑一聲,“哼,我師父教沒教我這個,卻不勞你牽掛了,何況哪怕教了,你對於我來說,既非師,也稱不上道,何來尊師重道的必要?”這丫頭口舌卻是厲害無比,一下子把這紀無傷貶得一文不值。

紀無傷聽到這話,不由怒極反笑,“小丫頭真是不知好歹,今天老夫還偏偏要教你一教,什麼才叫真正的尊師重道!”話音方落,就右手虛探,左手急爪,往淩鴻雪肩頭抓來。

淩鴻雪見到此招來勢凶厲,不由有些心悸,但是她與那紀無傷相較起來,身形嬌小,當即隻是一個矮身,那紀無傷一爪便抓了個空。紀無傷咦的一聲,右手便想交替再上,一邊卻忽然伸出一個拳頭來,嘭的一下擊打在那紀無傷的右爪之上,兩人相撞,皆是往後飛縱數步,才停下身來。

狄遠眉毛一挑,捏著語氣冷聲問道,“紀長老今天想來找的本來應當隻有我一人吧,那又何必將其他人都牽扯進去呢?既然紀長老似乎十分想了解小子修煉邪法的進境,那我便展示一下,希望能讓紀長老心滿意足的離去!”

這話如果摘去個別字眼,那也算是一句中正之語,但就是因為這幾個刺眼兒,這話在紀無傷聽來卻變成了狄遠猖狂的邀戰了,不由獰然切齒,雙目圓瞪,一字一句分分明明的說道,“好小子,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我也不介意為我派掃去一個吃白飯的廢材!”說著,雙手成爪,互為掩護,往狄遠身上左右交擊而至。

狄遠見來招凶猛,足下輕點,如略水鴻雁,一個輕身,一徑躍後數步,避過這初來的招式,站定之後,將背上的方少雲托付給韋長雲這家夥照顧,然後嗒嗒嗒嗒數個縱躍,飛身向紀無傷逼去。

紀無傷譏笑道,“真是井中之蛙,見少識淺,妄自尊大,見到老夫出招,不去躲閃反倒送上門來,不知死活!”一邊說著,一邊又縱身而起,雙爪呼呼急揮,橫撕縱抓,似乎要將狄遠撕成碎片似的。

誰知狄遠卻根本不是與他交手,而是見到這路爪法狠極猛極,一時間瞧不出破綻,隻得腳底一催,足尖急點,如鷂子收線,左避右躲,一路躲閃起來。兩人麵對麵,一追一躲,瞬間便過了十數招。一個爪法狠厲如鉤,對著要害重穴,猛抓狠抵,一個身法飄逸,麵對來招怡然不懼。

邊上十幾個弟子看著一個長老與青衣弟子如此這般激打,不由又是好奇又是羨慕。好奇的是,這紫衣長老為何出招如此凶狠,似乎這青衣弟子與他有深仇大恨一般,羨慕的是那青衣弟子身法如此卓絕,簡直不似人間所有,一時間,有一些好事弟子,不由喝起彩來。

紀無傷轉眼之間就已經出了十幾招,卻是沒有一招竟效的,眼前的狄遠實在是身法驚豔,整個人滑如泥鰍,哪怕紀無傷爪爪非常,但是打不到狄遠卻一點辦法都使不上,不由暗惱之下,厲聲斥問道,“你小子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就仗著你這身法來逃避麼?有本事就拿出來,不要藏藏捏捏的,靠著這身法,隻能躲躲閃閃,徒惹人笑話!”

狄遠斜睨一眼,冷笑道,“紀長老等不及要跟我過招,也不是沒有辦法!”剛說到此處,卻是那紀無傷身形陡快,乘著狄遠說話之時身形微頓,一爪撕拉一聲將狄遠腰間青袍撕去半片!

狄遠冷吸一口氣,腳下猛跺,在那石板上咚的踏出一聲悶響,然後身形立定,拳若奔馬,在空氣中砸出一聲輕爆,轟的往紀無傷撕來的手爪轟去,昂然喝道,“你要硬戰,我便硬戰!”

紀無傷一見狄遠終於停了下來,心中大喜,雙爪一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在狄遠的右臂之上。紀無傷一對鷹爪浸淫數十年,修煉的凡鐵赤銅一抓即碎,在他想來,這一抓抓在狄遠身上,哪怕狄遠是修煉外功之人,也休想毫發無傷。

隻是下一刻,那雙爪與狄遠手臂相接之處刺啦啦傳來一聲刺耳至極的聲音,紀無傷這雙爪抓在狄遠臂上,竟似乎抓在了一麵星殞鐵石之上,狄遠那手臂凝拳之時,肌肉虯繞盤實,堅韌無比,這一抓隻是抓出一道淡淡的白紋而已。

紀無傷心下不由大驚,但是還未反應過來,就見一隻重拳一拳狠狠的砸了過來,一時間,紀無傷反應不及,被這一拳正中麵門,頓時,不由覺得鼻眼俱酸,幾乎要流下淚來,腳下蹬蹬蹬後縱數步,卻已是三丈之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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