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梅打電話給龍馬說你們在哪兒?有什麼情況?
龍馬說任務完成出色是否有什麼獎勵?佟梅說當然有獎勵,有你意想不到的獎勵。龍馬內心狂跳不止,說我在折騰他們——上不去下不來走不成掙不脫哭不離笑不成看得見夠不著死不了也活不成,就是酸甜苦辣鹹往一鍋裏一熬,總之一個字——難受!
佟梅說難受那是三個字好不好?得控製住火候啊,我這邊馬上就完事兒,完事兒給你電話。
剛掛斷龍馬的電話,一個鑒嶺市的座機號撥到佟梅的手機上,佟梅走到一邊接通了電話。
打電話的是市委的胡秘書,他說方婧淑小姐極其家人是不是在廣州那邊?她和她的家人怎麼一下子從公眾的視線裏消失了?你有他們的消息嗎?
佟梅平心靜氣地說方小姐極其家人都和我在一塊兒,他們都很安全,現在他們都聽我的,我暫時不方便和你說話,要沒什麼事兒就先掛了?
胡秘書說別掛別掛,最要緊的事兒是方小姐現在是公眾人物,她怎麼可以在大眾的眼睛裏消失呢?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如果看不到方小姐吃飯很多人會茶不思飯不想,如果看不到方小姐睡覺,很多人會神不寧寢不安。方小姐才失蹤了幾天,大批的網民在哭天喊地,鑒嶺市的人均購買力在下降,商店的營業額在下滑,本來要入住本市的工業項目在觀望,各個機構人心惶惶,全體市民如喪家之犬,方小姐不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怎麼能行?暗無天日,暗無天日啊!你得勸說方小姐馬上回來,你有什麼要求也盡管到市裏來提。
佟梅說我的要求現在就想提,我之所以讓方小姐及其家人到廣州來,我是想提醒有些人知道,我和方小姐媽媽的關係很鐵,我在她們麵前還是有話語權的。可是就有那麼一隻無形的手掐住我的喉嚨侵害我的這種權利。我隻是一個平民老百姓,我不想和政府作對,我也不敢。但是政府得有能力保障我的合法權益不受侵害。我要求是我的好朋友卓然在廣州失蹤了,我希望能把她找回來。如果她回不來,我會帶著方小姐等人一直找下去。
胡秘書說你這事兒得報警啊,讓我們的公安人員去解決啊。
佟梅說你這樣吧,你和市長說一說,就說一個弱女子向他求救了。胡秘書說行,我盡快給你回話。
佟梅掛了電話,剛出現在走廊裏,龍馬便跑了過來,說碧野不見了。
什麼?佟梅驚訝地說,怎麼會不見了?不是外科室裏包紮去了嗎?
龍馬說醫生講他早包紮好出來了呀!
大家快去找啊!佟梅喊,是不是拿藥或掛水去了?找去呀!
歧路亡羊,大家尋而無果隻好又聚到一處。碧野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佟梅想他要麼是遇上了危險,要麼是懷揣著一個極端的想法知趣地走出了大家的視野——炮灰呀,你不會就這麼煙消雲散了吧?
一行人出了醫院,說去吃飯,剛走進一家名為田園怡客的粵菜館,發現館裏的食客及服務人員全沒了。
服務台上什物雜亂,餐桌上杯盤狼藉,座椅東倒西歪,所有的景象都顯示了方才的熱火朝天。是誰一掃把將他們掃光了?
眾人都覺不妙,趕緊撤了出來,隻見附近有幾十輛轎車都在往這裏集結,又有無數的便衣成扇形圍攏了過來。
佟梅看了看方婧淑,方小姐白紗蒙麵。
佟梅讓大家鎮定,靜觀其變。
兩個溫文爾雅的年輕人並排走到他們的麵前,其中一個先亮出一本警官證,說我們是警察,上麵派我們過來把你們送到市第二精神病院,你們要找的一個名叫卓然的病人在那裏,車子在那邊,那人指了指路邊的一輛土黃色的中巴車,說你們看我們是不是現在就過去?
什麼?精神病醫院?方寸暉哆哆嗦嗦地嚷,卓然?病號?
方寸暉眼看就要栽倒,方寸繼和龍馬慌忙扶住他。
佟梅說那我們就上車吧。
幾十輛車子金槍魚般群遊到市第二精神病醫院,當方寸暉見到卓然,就昏厥了過去,大家忙七手八腳抬他去搶救。
卓然看上去已有所恢複,不再是傻哭癡笑,隻是木呆呆地麵無表情,仿佛一尊蠟像。
主治大夫薛醫生對佟梅幾個介紹說,這個病人我們采取了我院獨特的中西醫結合的治療方法,我們也采取了沙遊療法,病人恢複的較快。既然你們家屬都來了,可以接病人回家治療,相信有家庭的溫暖病人會恢複得更快。
這時方寸暉已搶救了過來。
佟梅和方寸繼商量了一下,決定把卓然和方寸暉一塊兒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