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鈺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後背的傷口像包裹著東西。
“小姐,你醒了,嗚嗚嗚……!”小瑾激動的哭了出聲,她家小姐咋這麼命苦。
柳文鈺隻覺得吸呼帶動著後背的傷口起起扶扶,痛疼朝著四肢蔓延。
“小姐,你是不是很疼?”小瑾瞧見她臉色慘白,忙問道。
“嗯,還好!”柳文鈺扯著一絲牽強的笑容回道。
“宴會沒人出事吧!”柳文鈺緊張的回道。
“你說姑爺呀,他沒事!”小瑾聽出了柳文鈺的暗意,直接告訴她。
柳文鈺低眸望了一眼胸口處,幸好那箭羽沒有從正麵射向她,若不然,她的胸前可就要被弄出一個大窟窿了。
“小姐,是不是傷口很疼?”小瑾關切的問道。
傷口隱隱的疼,尚在承受範圍內,柳文鈺回道:“不怎麼疼了!”
“看來,皇上禦賜的藥膏很好用,小姐你放心,傷口很快便會愈合,若是恢複得好,日後或許不留疤痕的!”小瑾破涕為笑道。
柳文鈺微笑,眼神平和道,:“留不留疤痕,又有何幹係?”
對某人來說,她這身子長得再好看,那也隻能活在某個女人的陰影之下。
“小姐,你當時怎麼這麼傻,姑爺是將軍,這點小刺客根本不用你去替他擋那一箭的”小瑾聽不懂柳文鈺的話外之意,她一臉不平,語氣摻著埋怨道。
柳文鈺神色輕輕一變,回道:“他救過我柳府一家老小,隻要他還活著,柳府就一天都平安無事,不管我跟他關係如何不好”
這話聽著是有幾分道理,可明眼人一看便知,柳文鈺這話擺明是在催眠自己的。
柳文鈺把思緒飄浮到當年,那個少年闖入柳府的時候,那時候他突然出現在她寢室裏拿刀架著她,叫她不許出聲,整個柳府都喊著抓刺客,她不知腦子出了什麼問題,竟偷偷將他藏在被子裏躲避。
那夜他正好受了重傷,情急之下才投身闖進柳府的,兩人安靜的等著侍衛的離去,同蓋一****被,柳文鈺甚至清楚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直‘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外麵正好下雪,待侍衛離開後,宇文整個人暈厥了。
許是她太過無聊,竟然莫名的感覺當時的宇文並非壞人,她安靜的坐在一旁等著宇文清醒過來,他教著自己學會包紮傷口,鼓勵她去藥房買創傷藥……
待他傷好之後,便悄然離開……
一直到中秋國宴,柳文鈺才有機會認識他,巧合的是他們兩家還有些淵源。
當爹爹一提出柳家與宇文家結親時,她莫名的狂喜,眼前仿佛浮現著她和宇文生活在一起的時光。
“小姐,小瑾真的舍不得你這樣孤獨下去。”小瑾抹著眼淚,滿是不甘的說道。
柳文鈺淡淡的笑了,:“這算什麼苦,比起那些窮苦百姓,我這樣隻能算是無病呻吟。”
在她暈過去之前,她一直躺在宇文懷裏,柳文鈺回道:“小瑾,當日,是誰幫我拔掉箭的?”
“當然是禦醫女官了!姑爺將你抱回時,你的身子全是血就邊姑爺身上也沾滿了你的血!”小瑾心有餘悸道。
“小瑾都擔心小姐你就這麼走了呢,所幸他們還將你救了回來”
柳文鈺凝望帳頂,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