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將軍”
隨著門外的侍衛一聲通傳,婢女們紛紛下跪迎候。
而柳文鈺,隻能靜靜地躺在床上側目關注著。
傷才恢複不過三四日,身子隻要稍微動一動,便會牽扯著後背的傷,那一種鑽心地痛迫使她隻能臥床‘相迎’。
宇文淩步踏進來,朝著身後跟上來的一幹婢女揮手,平靜道:“下去吧!”
小瑾等人怔了一下,畢恭畢敬道:“是”
婢女們退出去的同時也順帶把門關上。
“妾身有傷在身,請將軍饒恕妾身無法下床行禮之罪!”柳文鈺側過頭,對著那尊貴冷冽的高大身影請罪。
宇文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人兒,眼神複雜,:“為什麼要幫我擋那一箭?”
四目相交,柳文鈺從他眸子裏絲毫看不出任何心疼的舉措,她含笑掩飾住內心的痛苦,平靜道:“妾身家人的性命全是將軍你給的,妾身隻當是報答將軍對柳府的救命之恩,這點小事將軍無須放在心上”
沉默,寢室裏一片死水般的沉寂。
依然沒有任何響應,因為床上那個臉龐依然低著頭。
宇文臉上神色也還是那樣冷漠與淡然。
“將軍若是沒有其他事情,妾身想休息了”柳文鈺回道。
宇文聲音冷冽道:“你這是在下逐客令嗎?”
柳文鈺被他威嚴的逼視看得有些心慌,隻好硬著頭皮道:“妾身有傷在身……”
“我知曉”宇文眼神一凜,掃過她的臉,他的冷漠無以複加,自己開始動手除衣。
柳文鈺心慌意亂,小臉燒得酡紅,道:“將軍,妾身有傷在身,不方便侍寢”
柳文鈺說罷,心中不免有些心慌,他這是什麼意思?!
宇文偏頭,睨了一眼她,平靜道:“你說完了?”
他的聲音並不高,也沒有一絲責怪的語氣,可柳文鈺聽得心驚,不自覺地瞪大了如水美眸,:“提醒您也是妾身的一番好意”
“你今晚的話很多!”宇文回道。
柳文鈺被他嗆得無話可說。
宇文身著的素白內襯,蜜色堅實的男人胸膛若隱若現的曝露在她眼下,柳文鈺紅著臉,突然不敢看他。
宇文看著床,柳文鈺正好睡在床中央,這麼細細一看,還真的沒地盤給他落腳。
柳文鈺看出了宇文的顧慮,她小小的挪動了一下身子,‘撕——’疼痛感蔓延全身,不用多想,她便清楚知曉傷口被她扯開了。
果然不其,那暗紅的鮮血開始侵濕後背的藥袋後流到了床上。
宇文瞧見她臉色蒼白,位置也挪動了一些,忙掀開錦被,臉色一變道:“你在做什麼?”
柳文鈺小聲說道:“妾身想把將軍的位置挪出來……”
宇文被她氣得俊臉陰霾,冷凝道:“你是真傻還是腦子壞了?我睡裏麵便是,挪位置做什麼!”
柳文鈺淚眼婆娑。
“給我看看你的傷口!”宇文說罷,大手一撈,把她番了過來。
那箭傷讓他久久不法言語……
“將軍還是幫妾身喚女醫過來瞧吧,不勞您費心!”柳文鈺說道。
宇文冷漠的回應道:“藥在哪?”
柳文鈺聽出了他的固執,傷口的疼痛不是一般的難受,她妥協道:“在案桌麵上”
宇文快速拿過藥膏,把她的衣服扯下一半,大手熟絡的為她敷藥。
柳文鈺滿臉通紅,不知是疼的問題還是害羞的原故。
上好了藥膏,宇文為她換了一條新的布條,重生包紮好傷口,:“你躺好,我自己找位置睡”
柳文鈺再度被他翻身過來,眼巴巴看著宇文為她蓋上薄被。
就在她正猶豫難堪間,宇文身子輕輕一躍,已越過她躺到了床榻內側。
“時辰不早了,安寑吧!”宇文徑直拉過薄被蓋上,一手順勢搭上她纖細的腰上。
柳文鈺心頭不禁為之一震,宇文突然間的親密舉動,讓她頗感尷尬與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