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摩根先生,”我回答說,“那麼現在,告訴我是怎樣把價格提高5個百分點的呢?”
這件事取得了很大的成功,聖路易斯大橋的修建資金有了著落。通過談判,我獲得了可觀的利潤。這是我第一次與歐洲的銀行家們合作。普爾曼先生告訴我說,在幾天後的一次宴會上,摩根先生講起電報的事情,並作出預測說,“那個年輕人將會聲名遠播。”
在結束了合摩根先生的談判之後,我去了一趟我的家鄉,丹佛姆林。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送給這座小鎮一件禮物--一座公共浴室。這是我的第一次大額捐款。很多年以前,我的勞德姨父建議,給斯特靈的華萊士紀念館基金會寄一筆捐款,那座紀念館海拔很高,可以由此看到班克諾本。這筆捐款雖然數目不大,但那時我還在電報公司工作,每月薪水30美元,同時還得負擔家裏的開支,這樣看來,這卻也是一筆可觀的數額了。母親對此沒有絲毫吝嗇,相反,她為自己兒子的名字刻在捐助者名單中而感到自豪,而他兒子也認為自己開始成為一個有用的人了。幾年之後,我和母親重遊斯特林,那時候,在華萊士塔下,沃爾特·司各特的半身象正公之於眾,這是她捐贈給紀念碑委員會的。從最早期的捐助開始,至少在資金上,我們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不過,大量的捐贈還沒有開始,那時還隻是處於積累階段。
1867年,當我正在遊曆歐洲大陸,並為所見所聞深深吸引的同時,我依然牽掛著公司的一切事務。我通過頻繁的信件往來保持著對公司業務的參與。因為內戰,通向太平洋的鐵路交通而顯得至關重要,國會也已通過了一個法案,要鼓勵建設這樣一條鐵路線。這條鐵路剛剛在奧馬哈破土動工,並打算最終鋪設到聖弗朗西斯科。我得到消息時在羅馬,這項工程的進展速度要比當初設計的快得多。國家已下定決心,要將國土緊緊地聯係在一起,並且要抓緊時間實現這一目標。我寫信給斯考特先生,認為我們應該爭取獲得在這條加利福尼亞大鐵路上運營臥鋪車廂的合同。他在回信中有這樣的話:
“很好,年輕人,你的確抓住了時機。”
回到美國之後,我繼續著我的想法。臥鋪車廂的業務十分繁忙,我對此也十分感興趣。當時需求上升如此之快,以至於我們無法滿足人們的需要。這一現實導致了今天普爾曼公司的成立。中心運輸公司的業務不能足夠快地覆蓋這個國家的領土,普爾曼先生開始在芝加哥建立世界上最大的鐵路公司,而且很快它就可以與父母公司競爭了。他同樣看到了太平洋鐵路將成為世界上最大的臥鋪車市場。我發現他也正在做我已著手做的事情,他是一個真正的攔路虎。再一次,從這些事件中,人們將會學到我從普爾曼本人身上學到的東西,那些無所謂的小事,有時候可以起到的作用是決定性的。
聯合太平洋鐵路公司的總裁正在芝加哥視察工作,普爾曼先生去拜訪他,並且被帶進了總裁的房間。桌上放著一封給斯考特先生的電報,寫著:“你對於臥鋪車廂的建議已被接受。”普爾曼先生無心地讀到了這份電報。電報所放置的地點也使得他無法不去注意。這時候,德倫特總裁走進了房間,普爾曼先生向他解釋說:
“我相信在我向你提出建議之前,你是不會對此事作出決定的。”
德倫特先生答應等待,此後不久,聯合太平洋鐵路公司董事會在紐約召開會議。我和普爾曼先生都列席了會議,我們都在努力爭取那份我們都很看重的訂單。一天晚上,我們同時登上聖尼古拉斯旅館的樓梯。我們以前見過,但並不熟識。在我們都爬上樓的時候,我說:
“晚上好,普爾曼先生!我們又在一起了,你不認為我們是一對絕妙的傻瓜嗎?”
他並不願意承認這件事,說:
“你是什麼意思呢?”
我向他解釋了具體情況,我們各自提出一份相互競爭的提案,努力奪取自己的效益,而這事實上損害了我們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