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開始傳來陣陣煮熟的醃肉的香味,但誰也沒有用餐的意思。
“之後,誰會是刺客兄弟會的接班人呢?”埃齊奧故意問。
“問得好!但我們的候選人並不多。這個問題也是迫在眉睫,但我們隨後再想辦法解決吧。來!咱們有東西做了。”
“對了兄弟,怎麼不騎馬呢?”埃齊奧建議道,“這樣能省不少功夫,當今的羅馬仍然是個不小的城市呢!”
“說要比做的難啊。在切撒利攻占了羅馬涅後,他就把羅馬城的大部分區域都納入自己家族的統轄了,例如我們現在站著的這個地方,這裏的馬就已經不可用了。
“照你說來,波吉亞就是這裏的王法了?”
“埃齊奧,你想暗示些什麼?我怎麼好像猜不到?”
“別給我裝傻了馬基雅維利。”埃齊奧的語氣有些不爽,“在我麵前,你說話就別遮遮掩掩了好不。”
“我也不喜歡在別人麵前裝啊,那你有計劃了嗎?”
“我喜歡即興表演。”埃齊奧冷冷笑著。
他們徑直走向馬廄的位置,但見門窗緊閉。兩人拐彎走到下一條街道,隻見本應林立的商鋪,如今已經全部關門大吉。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兩刺客越是前進,在一旁守衛看守的士兵便越多,他們身上的軍服均畫有一隻黑色公牛的圖案。埃齊奧注意到馬基雅維利每往前走一步,他的表情就越是謹慎。
走著走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從幾個士兵的身後走了出來,並擋住兩人的去路,他穿起軍服的樣子比一般士兵都要威武,看樣子是一名中士。
“喂!老東西,你們來這裏幹嘛的?”他向埃齊奧吆喝道。
“走著走著就過來的……”馬基雅維利拍拍埃齊奧的胯部提示道。
“我們倆是過來租馬的,”埃齊奧冷冰冰地向中士說。心中大為不快道:“這廝居然說我是老東西?我哪裏老了?”
眼見這個家夥突然一聲大笑起來,“哼哈!這裏沒有,你也租不到馬的,阿叔。走吧!”他指了指兩人身後的路。
“不能租嗎?”他心裏頭不斷詛咒著那二字。
“不能。”士兵歪了歪胡子。
“為什麼?”
中士把劍一抽,身後幾個士兵見狀也紛紛圍了過來。但見中士用劍尖正指著埃齊奧的脖子,一絲血水猛然從中滲透出來。中士厲聲喝道:“我猜你也不願像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貓狗那樣落得同一下場吧?還不走?!”
埃齊奧再也不願聽到他的聲音,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他突然伸出那右手的袖劍,然後對準中士的握劍的食指就是一挑!隻聽當啷一下,中士整個人失去重心地摔在地上,哎喲哎喲地捂住噴出大量鮮血的手:“來人!來人!”
馬基雅維利見機,立即拔劍出鞘,然後彎腰對著奔來的三名士兵的小腿猛地一劈,仨人抱著腳痛苦地後退了幾步,目瞪口呆著眼前這兩個武功奇高的人。埃齊奧眼神一變,迅速收回袖劍,並同時將長劍跟短刀抽了出來。
隻見兩名士兵正怒吼地要為身後倒地的中士一雪前恥,但他們哪夠眼前敵人的身法了得?一削一抹,埃齊奧十分幹淨利落地便將他們放倒了。
周圍的波吉亞士兵見狀,無一敢再單獨往前踏出半步——這般雕蟲小技豈能跟兩個刺客日積月累的經驗可相比?他們嘩地一擁而上,但極度的恐懼與不自信甭提要傷害對手了,就連提起勇氣的決心都沒有。再次幹掉幾名敵兵後,兩人看見路上又多來一打的衛隊,方才激烈的打鬥頓時讓大街警鍾長鳴,更多的波吉亞士兵聞訊圍上——足足站著2打的士兵。
馬基雅維利與埃齊奧一見,把肩微聳相視而笑,他們舞了舞手上的利刃,然後大步流星地往前麵的士兵奔走過去。兩人的舉動讓這些嘍囉怎能料想得到,明知前方敵兵重重,居然還要硬衝過來?
他們正要舉起武器,但雙方的速度與身法實在差太遠了,有的幾乎連武器都握不穩。又是一場快速的廝殺,三分之二的士兵麵容扭曲地跪在地上,或是趴在一邊。剩餘的士兵欲想做最後一搏,他們雖然向著兩人咆哮,卻渾身發抖,雙腳無力;隻見方才個個同僚落得如斯下場,他們不約而同地大哇一聲,紛紛扔下武器,然後轉身四散而逃。
“咱們快走吧!”馬基雅維利一麵喘氣一麵說,“我們僅僅打敗這小撮人罷了,但這並非意味我們能用上這裏的馬;這片區域的人仍會害怕波吉亞的人回來的。”
“你說的對。”埃齊奧回道,“我們得發個信號,在這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