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齊奧聽完,急忙地踩了踩馬鐙,吆喝幾聲全速前進。
眼看那男子飛速奔跑,並變線轉入一條狹窄的巷子,埃齊奧欲要加速,可他的馬根本無法在街上快速奔走。
起初,他怕還小偷會狗急跳牆發生意外,但如今,你叫他怎樣不擔心自己能不能追上這小偷?埃齊奧狐疑,這人的身手果真是受過刺客訓練的,但這般了得的身法到底是誰教他的?
埃齊奧馭馬前進,在確定小偷跑進一條死胡同之後,埃齊奧當即下馬狂奔追去,眼見那小偷臉色大駭,已經無路可退。
“來,把錢給回我吧!”他平和地說,然後一麵逼近一麵將劍拔出來。
男子舉棋不定,仍然試圖想辦法逃出生天,但隨著埃齊奧越走越近,他的動作也越發地慌張。
隻見他渾身一震,雙腳疲軟,最後隻好百般無奈地把錢袋扔在地上。就在接過錢袋的一瞬間,牆角之外的馬卻突然嘶叫,小偷見埃齊奧轉頭分心,立即抓住旁邊一些凸出的牆簷,然後借著兩牆狹小的距離快步蹬到牆上,最後一口氣翻躍過去。
“喂!回來!我還沒盤問你呢!”埃齊奧呼喝著,卻隻見到一個急急逃竄的身影。大街上開始聚集著圍觀的人群。埃齊奧不想省事,當即一跨上馬,然後立刻往坎皮多裏奧廣場的方向乘去。
如今,羅馬城的平房已經垢麵蓬頭,但脈絡尚在,布局依然錯落有致,埃齊奧還隱約記得目的地的大概位置,雖然這橫街窄巷形如迷宮,但他一直相信隻要方向感不失,便一定能找到目的地的。
在他趕到馬基雅維利的身邊時,馬蹄一路上所濺起的塵埃早就把他的臉給揚得滿是土灰了。
“你從那小家夥身上把錢奪過來了吧?”
“完事了——”埃齊奧拍了拍臉上的灰塵說。
“一場小小勝利。”馬基雅維利的語氣相當自信,他邁出一個箭步躍到了馬背上。
“把他們給算上吧!”埃齊奧道,“當我們的實力壯大後,咱的人數就不僅僅這麼十幾人了。”
“那我就希望等我們壯大後,切撒利不會盯上我們然後把我們一舉消滅就好了。他在蒙泰利吉歐尼幹的事兒已經夠狠了,來吧,我們繼續走。”
“咱們要去哪?”埃齊奧問。
“去羅馬競技場,我有一個叫維尼西奧的線人在那兒呢。”
“然後呢?”
“然後希望他能把一些好消息帶給我們,駕——”他踢踢馬肚道,“咱走!”
在兩人一路前進的過程中,馬基雅維利亦不時為埃齊奧沿路介紹著羅馬當地一些著名建築和風景,當然,也包括了教皇***六世所造的新建築。
“看看這個政丵府虛偽的外表吧埃齊奧,你知道不?教皇很聰明地把它給管理的妥妥善善,讓這兒看起來生機勃勃,看那人們啊!可是被他蒙蔽得多可憐。”
“夥計,”埃齊奧苦笑一番道,“你是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憤世嫉俗的?”
隻見馬基雅維利用腳跟刺了刺馬肚:“嗬嗬!這不叫憤世嫉俗吧?我隻是在描述羅馬當今的模樣罷了。
放心好,我隻是有時候會覺得整個人挺悲傷,思想挺狹隘罷了。但別在意,我們還是有希望的,好消息是我們在這座城裏還有盟友,我相信日後你會碰到他們的。而且樞機主教的隊伍裏麵也有不乏暗地反對羅德裏格的人,時機成熟,將會一觸即發……”
“一觸即發?”
“我們最終的勝利。”馬基雅維利的雙眼堅定而又希望。
“嗬嗬,或許說說就可以,但失敗是肯定的。”
“誰說那會失敗的?”
兩人很快便乘到了羅馬競技場的附近。澄澈的夜空之下,這座古老的遺跡依然顯得那麼堂皇大氣。望著它的一草一石,埃齊奧似乎仍能聽到這座競技場在1000年前觀眾們那種種歡呼與喝彩的聲音。
但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競技場下的三個波吉亞士兵和一個教皇信使轉移過去了。隻見這些人撥出長劍,然後咄咄逼人地逼近麵前一個神色慌亂的男人。
“靠!”馬基雅維利眉頭緊皺,“那人就是維尼西奧,他們先咱們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