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埃齊奧抽出他的利劍,然後往他的傷口一刺過去,他再也不想跟這東西浪費時間了,要是那馬給他的同黨弄傷那該怎辦?
“呃啊咀!!”狼人撕心裂肺地喊道。但埃齊奧哪管他生死,揮著拳頭對著他就是一陣毒打。這次,狼人似乎再也受不住了,一句不可思議的話突然從他口中吐了出來——而且還是一口標準的意大利語:“我是野狼教的人!”
“野狼教?”埃齊奧不解地歪著頭,“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今晚……你今晚看到的就是了。”
“噢,閉嘴!”埃齊奧再次加碼著力度,並將牆上的一根火把奪出來往周圍照著。隻見這是一間碩大的巢室,看那痕跡分明是被新開鑿而成的。室內,淩亂地擺放著幾張長椅和一張破舊的桌子,桌子之上,還有數張用碎石壓著的羊皮紙。
“我的同伴很快就會回來了……然後……”
“然後管他個三七二十一是不?”埃齊奧用力將他拖住然後按在了桌麵上,他將火把插到一邊,然後用劍指著羊皮紙吆喝道:“說!這又是什麼!”
狼人憤懣地一聲不響。埃齊奧見狀,又舉起利劍往他流血的傷口戳去。
“不!不!”那廝慘叫著,“別來了!”
“那就你老實告訴我。”埃齊奧往羊皮紙的方向瞥去,他把劍放在桌上,然後一手把羊皮紙奪了出來。隻見那紙滿是一些意大利文、拉丁文和一些用法不明的符號,看樣子已經被加密了。
又是一陣鷗啞吵耳的蝙蝠叫聲,埃齊奧突然聽到那通道中傳出一陣沙啦沙啦的聲音。狼人一見,登時臉浮喜色地喊道:“哈……來了。”
眼見巢室的入口瞬即多出兩條狼人的身影,他們不斷揮舞著那手上尖利的長鋼爪。被按著的那狼人那肯罷休?他突然發力掙開埃齊奧的擒拿,然後轉身跑向他同伴的身邊。“這廝的,”埃齊奧暗生詛咒,抓起長劍往他頭上就是一劈,然後喝的一聲舉起桌子往那倆生物使力地投擲過去。
隨著啪啦的一聲,室內的那插著的火把突然熄滅,該是火炭不足的原因。埃齊奧眯了眯雙眼,緊盯著兩個在黑暗裏變得灰溜溜的敵兵,他不斷往牆後的位置靠著,並一麵將方才的幾頁羊皮紙塞在腰包中。
漆黑的房間裏,這兩個家夥樣子的雖然嚇人,卻並不見得有多厲害,相反,還不時地將東西重重地碰摔在地上。埃齊奧高度機警地豎起耳朵,留意周圍的一舉一動,並悄無聲息地順著牆壁溜動,迅速潛到兩個目標的身後。
沒時間再跟他們耗了。埃齊奧先是慢慢把劍收進劍套中,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伸出了右手的袖劍。見那站的稍微後些的目標有些分心,他快速地用左手捂住他的嘴巴,轉而伸出右手對著其後頸一塞,最後輕輕地把這具剛剛斷氣的屍體放在地上。
埃齊奧的下一步計劃是打算先把這頭狼人逮住一問究竟,但越在這兒耽擱時間,引來的敵兵又會不會更多呢?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座廢墟到底還藏著多少狼人。
說時遲那時快,埃齊奧似乎已經聞到另一個狼人開始慌張起來了,眼見黑暗的巢室之中,狼人緊張地挪動他的腳步,聲音發顫地咕嚕著:“山……山德魯……你那邊……那邊怎樣了……”
埃齊奧竊喜,這目標一叫,豈有不暴露自己之理?他舉起手臂正要發動攻擊,卻見狼人突然把身轉了過來,一見眼前這條可怕而陌生的人影,狼人慌亂振臂格開了袖劍的攻擊,然後不斷用鋼爪在黑暗中亂撕亂劃著。
一個念頭頃刻像雷鳴般地閃進了他的腦袋,埃齊奧記得這些家夥的胸前並沒有任何的防具!於是他伺機抽出了短刀,然後突然使力往他的胸膛猛割而去——
“安息吧”埃齊奧踢開那地上外露的心髒和肺葉,不停喘著氣,他用手擦著那把沾滿鮮血的刀,然後拍拍腰間那幾卷羊皮紙,沿路迅速往地麵的方向奔跑出去。
跑到墓穴的外邊,隻見那栓在樹頭下的馬依然安全,埃齊奧當即鬆一口氣。“也許剩餘的狼人見有如此強大的敵人,已經慌不擇路地逃跑了呢?”
他舒了舒筋骨,隨即上馬順著戴克裏先浴場的地方走去,心想:“嘿,那尼克羅會不會已經在那兒交叉著雙手吹了半天西北風呢?哎!假如方才在墓穴中,還有萊昂納多為我製作的小袖槍的話,恐怕便不用浪費那麼多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