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還沒死,她有些想不通。這幾日的血,幾乎將她的身子掏空了。每次,不到累極,她都無法入睡。害怕睡著之後,她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裏頭的人,給我出來。”士兵在城門口盤查。所有的馬車幾乎都是商戶,趕著貨物去往別的地方。麵對他們的檢查,都是準備了金子,在車外站著,等他們掃過一眼之後,將銀子收下,就放行了。
這輛車卻沒有動靜。前邊的馬車離去後,馬匹自動拉著車子在城門口停下。可是卻沒人出來。守城門的士兵,按耐不住了。
撩開布簾,裏間,聶文正脫了衣裳,躺在聶洛秦身下。
而馬車裏間,聶文身邊,是被藏好的龍心。
“爺,饒了我吧。”聶文掐著嗓音在聶洛秦身下求饒。
他身上衣衫盡褪,此刻大腿正纏繞在聶洛秦身上,臉上也是說不出的媚色。
聶洛秦不說話,在他身上冷笑著。“興致都沒了。”
“將錢拿去。”聶文抬起丹鳳眼,看著外邊的士兵。手上的金已經甩到他麵前,似乎是他們影響了他的興致一般。
聶洛秦重新捏起他的下巴。手探入他身上的錦被中。似是再摸他的腰間,實際則是用手捂住龍心的嘴。
即使他沒在她眼前,他也知道。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嘔著血,嘴角也笑的咧開了。她一定是笑慘了。
龍心藏在被子中,唇邊的濕潤帶著些水汽,將聶洛秦的手染得通紅。
“走吧,走吧。真晦氣。”守城的士兵,拿了錢,連連放行,沒想到今日遇到了斷袖,真是倒黴。
“慢著。”守城的侍衛長,攔住了這輛車。
若他記得沒錯,皇後娘娘下令抓捕的,是兩男一女。
這兩個男人若是扮作斷袖,未必那個女人,就不在這輛車裏。
原先,他利用這次搜索出城人的機會,可以打撈一筆。事實上,他也確實撈了很多。但,這一車,若是皇後娘娘要找的人,他豈不是賺了一大筆。
將馬車布簾撩起。聶文已經不在聶洛秦身下了。他擋住聶洛秦,看著這侍衛長,嘴角揚起一貫的冷笑。“還要查?”
“這車上,裏裏外外,都不要給我放過。”侍衛長越發覺得不對。即使這男人的眼神滿是警告,他也不打算就此放過他們。
一隻手快如閃電的將他抓入車內,聶洛秦安坐在馬車上,閑適的看著這個跪在自己麵前的侍衛長。“你要查我?”他隻降低了音調,就叫這侍衛長渾身發麻。
是,是九王爺。他可是,聞名晉瀝的戰神。皇上禦賜他免跪,免死。如今,在他這裏被他攔下,他的仕途,也不飽了。
“不,不,我不知道,是王爺。”因為急促,他連稱謂也忘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今日,他真是做錯了,若是得罪了九王爺,今日怕是活不成了。他的殘暴,與獵豔齊名。
聶洛秦斜睨著跪下地上的人。手中的折扇不停的扇著風,林溫溫,今日便是她的死期。許久,開口道:“將這柄折扇,交給七王爺。”
上邊,是他用龍心嘔出的血,寫著三個字。
孕。
即使不願意,他仍舊要將這消息告訴聶遠行。他要林溫溫,今日就死。
“放行。”侍衛長接過聶洛秦的折扇,雙腿依舊抖著。
他身後,是聶遠行的身子。
“折扇給我。”他抬手。
這一路,他一直暗中跟著龍心的馬車。上次給她喂下的藥,她雖然恢複了對他的記憶,卻依舊沒有將她嘔血的次數壓製下來。
將折扇打開,上邊隻有一個字。孕。
他將折扇重新折回,這消息讓他狂喜。他的心兒寶貝,懷了他的孩子。
計劃,必須快點結束,他的腦海中,隻有這句話。
心兒,不能再受到任何不測了。
擺手離開,今日,他要奪下,這天下大權。
馬車出了城門,一路向西顛簸而去。龍心再忍不住笑出聲來,她的臉很蒼白,笑意蔓延,終於有些微紅潤。
聶洛秦看著她的笑臉,有時,他懷疑,這個他喜愛的女子,並非凡人。她似乎有很多麵,他記得,那日她設計的比基尼有多大膽。
而現在,她幾乎昏厥倒下,卻沒有哭泣的樣子,反而在笑,倔強的,將嘴角掛起,即使隻是咧嘴,她仍在笑著。
---妞妞們看文愉快--木馬╭(╯3╰)╮(這麼麼噠發出的聲音真奇怪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