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群可是軍統當中混跡多年的老江湖了,見過牛的,卻是沒見過這麼牛的。
鄭儒別看表麵上文文靜靜,這可是軍統殺手出身的人物,馬上麵色一寒說道:“兄弟,聽你這意思,好像是沒有聽說過軍統這個衙門是不是啊?”
哨兵大刺刺說道:“不就是專門聽小道消息,然後就對自己人狠的那個什麼衙門麼?你還別在這裏狂,老子可是跟鬼子不要命打仗的,你軍統在別的地方狂我管不著,可在這裏狂,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著,哨兵大聲吼道:“兄弟們,有人想要來砸場子,咱們五四二團打鬼子不含糊,還能怕了這幫官老爺?”
話音未落,十幾個人全部從哨卡的工事後麵衝了出來,一個個端著槍,橫眉立目等著邵群一行人。
饒是古良沉穩,也不禁被這些大兵給氣壞了,點指著這些哨兵說道:“你們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敢拿著槍指著軍統的人!你們想要造反麼?”
最先說話的士兵冷笑道:“造反?我可沒有這個膽子,你以為你是誰啊?就算是委員長來了,到了這裏,軍令最大,我們隻不過是奉命行事,說到天邊,也不能說我們有錯!”
雲諾感覺今天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軍統的大名,在國民黨的部隊中是有著赫赫凶名的,哪怕是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想著跟軍統叫板,實際上就是伸手打委員長的臉,這可是犯忌諱的事情,誰也不敢這樣對著幹啊。
這個哨兵的說辭,明顯是有所準備的,不像是正常的應對,應該是有人主使的。
可在晉綏軍中,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做這樣的事情呢?估計邵群鄭儒到了閻錫山的官邸,閻錫山也不敢這樣跟他們說話。
想到這裏,雲諾走到了哨兵的跟前,笑著說道:“兄弟,大家都是打鬼子的,用不著這樣舞刀弄槍的吧?我們隻是想見見貴團團長,並沒有惡意,你哪怕是不放行,給通報一下總可以吧?”
“擦,誰的褲帶沒係好,把你給露出來了?你有事哪根蔥,難道比軍統的人還牛掰?”哨兵的眼裏充滿著不屑,幾乎是鼻孔衝著雲諾說話。
是可忍孰不可忍?高鐵在一旁看著早就憋著火氣,現在看這哨兵竟然這樣跟大隊長說話,不由得火往上撞,上前推了一把哨兵說道:“你小子嘴巴給老子幹淨點,知道跟你說話的是誰麼?獨立團特戰大隊的雲諾大隊長,駐馬鎮的事情知道吧?小王莊的事情知道吧?嗯?”
高鐵說著,上前一把按住了哨兵的肩膀,這家夥頓時覺得自己的肩膀上就好像是壓了一座山一樣,身體忍不住往下沉,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人的名兒樹的影兒,這些士兵一聽說這人竟然是雲諾,不覺暗暗吃驚,要知道,這可是小王莊活埋過一百多號鬼子的人物啊,放眼整個晉西北,估計第二戰區的長官都沒有這個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