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鏡魔知道天地事，即使是過去千萬年的事也知之甚多，現在我是不是要說一句不過如此？”
“你這女娃別太自得，我雖然不知道禁咒的解開方法，但我還知道一件事，如果你一旦嚐試解開禁咒，要是失敗，那麼你將永遠成為廢人。”
“那麼，謝謝你的忠告了。”
“別大意了，你還答應要幫我對付神界仙界那群小人的！”
“那是當然，我答應的事我肯定會做到的。”
“最好是這樣！”鏡魔哼哼兩聲，選擇回到鏡子裏。
“你真的決定要去？”皇甫宸雖然剛才回避了，但是他們的對話他還是一字不漏地聽到了。
軒轅揚看著他，眼裏有著堅定，“嗯，我要西端的人付出代價。”
“但是你現在的身體······”
“沒事的，而且我還有你呢，不是嗎？”
他沒有說話。
一會，他歎道，“你一直都說還是我在，但是你可曾想過我每次見到你為了你的朋友出生入死，心裏是得有多難受？是不是在你的心裏我是一個永遠不會離開你，任你索取的人？所以你才會看不到我做的，聽不到我說的？”
軒轅揚一愣，似是聽不懂他說的。
好半響，她悠悠地說，“宸，這個世間沒有人能取代你，如果今天，”她頓了下，“是你受到楚楚那樣的傷害，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一直很想在你心裏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你的心裏藏著太多事，太多人，不知道有沒有我的一席之地，每次你說要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可想過其實我是有多不願？”他不給她開口的機會，繼續說，“看著你一次一次地受傷，冒險去救一個凡人，你可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我多想能找個地方把你囚起來，讓你不再見其他人，我不求你是我一個人的，但是，我就是不想讓外界其他人來分享你對我的關心，揚，你明白嗎？一千年了，我陪你一千年了，當初你把我從冥界帶出來我就在想可能我這一世都會伴你左右，永不分離，可是，嚴雪的事剛過，現在你又要管嬴楚楚，即使你為她報了仇又能做什麼？她能複活嗎？”
軒轅揚的臉霎時一片慘白。他眼裏閃過不忍，但還是接著說道，“揚，算我求你好不好？不要去，那個地方現在的你不能去，我沒辦法看著你去，就算是有我在也不能保證你的安全，你的命，比我自己的重！”
“宸······”她轉過身看向天空，語氣開始變得飄忽，“讓我好好想想。”
皇甫宸走開了。
她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思。
洛川走到她的身側。
“你想報仇？”他淡淡地問。
她沒有看他，“嗯，是有這麼想，我沒有辦法做到看著楚楚就那樣枉死。”
“生死有命，一切都是早就注定好了的，她的命格在她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譜寫好。”
“是嗎？我可不喜歡這樣的話，如果非要這麼說，是不是可以認為西端的那些人命中注定會栽在我的手上？”
“何必讓自己的手上沾滿鮮血？”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沒有任何喜怒哀樂的，你不在意任何人，但是，楚楚是我們的朋友，我必須去在意。”
“人死不能複生，為她報了仇又如何？她不是神，也不是仙，她隻是凡人中一個靈者。”
是啊，這就是靈者想修仙的原因，他們力量雖然強大，但是他們沒有如其他五界的人一樣擁有不老不死的身軀，他們的生命再長不過是百年。
也是在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她既不屬於靈者，也不是五界的人，她是天地間最初的人，但是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她苦笑，“正是因為他們的生命如此短暫才不該讓她的生命那麼快地凋謝。”
“留在人世間不過是經曆更多，受苦更多。”
“其中的酸甜苦辣又豈是我們這些局外人可以說得清的？也許他們正是過得燦爛。”
他一時沒有開口。
軒轅揚看了會天空，對他輕輕地說，“為什麼你能在這片天空看到了無盡，而我看得是的卻是黑暗？你說天帝是不是對我很不公平？”
“相由心生，天，也是如此。”
她冷笑，“為何你不說那是因為它硬是要在人之中分個三六九等？”
“你認為你自己比其他人低一等嗎？”
她無言以對，半響，“不要阻止我，宸已經在阻止我了，我不知道如果不為楚楚報仇我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