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淡淡地開口，“我們先回去吧。”
第二天他們繼續趕路的時候，氣氛已經變得大大不一樣。
之前氣氛雖然說不上很好，但是至少還叫融洽，但是。
此刻——壓抑的氣氛讓軒轅揚一路上頻頻皺眉，無奈她隻能看看皇甫宸隱忍著的一張臉，再看看洛川一臉淡然，再看代子玉眼中偶爾的不解，卻還是沒想問的表情，歎氣。
再歎氣。
慢步湊到代子玉身邊，“呆子玉，咱們來聊天吧。”
代子玉給她一個“我們有什麼好聊的”眼神，隨後自動走到洛川身邊。軒轅揚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沒有反駁。
“宸······”她拉拉皇甫宸的衣袖，“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皇甫宸牽扯出一個笑。
見狀，她也不好再問什麼，隻能繼續無奈地獨自一個人遐想。
到底那段失去的記憶是什麼樣子的呢？為什麼讓皇甫宸現在這個表情，也讓洛川說那是一段“不該的記憶”？
雖然她現在還是很生氣他這話，但是一想到那段失去的記憶中自己可能是喜歡他的，也許還跟他有過一段交往，心情就有些蕩漾，隻是——望著他的背影。
跟他的人一樣，沒有任何的留戀。挺直，不留任何餘地。
“如果我那個時候是喜歡他的，一定很辛苦吧？看他的樣子也不見得是喜歡我的。”暗暗歎了口氣，“我一定要馬上解開禁咒，恢複我的記憶！”
“你是洛川？”
“嗯。”他回答了代子玉的話。
代子玉發出一聲輕笑，四個人兩個人戴著麵具，還有一個不是本來的麵目，那麼剩下的那一個呢？又可是真正的樣子？
“他是他。”他輕輕地說。
代子玉看著他，似乎驚訝於他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洛川淡淡地笑，沒有再說什麼。
“你跟她之前是認識的？”
“這不過是一場輪回。”
“你們的一場輪回就要以其他人的生命為代價嗎？”
“一切都是命數使然。”
“那你可知，我不信命？”
“代氏一族的人向來都不信命，隻是最後卻不得不信。”
“我記得我們的族譜上有記載我們代氏一族最開始效命的是一個女子，創造了很多奇跡的女子。
“可是她？”
“代氏一族或許在你的手上能再次發揚光大，你很聰明。”一開始就站對了立場。
“有一段時間她受了很重的傷，似乎是因為你的仇人。”代子玉頓了頓，“那時她是嚴雪。”
“她現在中了禁咒，什麼也做不了。”
“你還是在乎她的對吧？”
“何為在乎？世人在我眼中都是一樣的。”
“我也曾聽說過天帝與她的故事。”
洛川的身子不著痕跡地顫動一下。
“不算可歌可泣，也不是什麼感天動地的故事，不過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一個不小心在一起發生的一個故事罷了，隻是沒想到故事的結局卻是神界大敗，之後實力便大大削弱，而她也被天帝所殺，或者說是廢了一身的力量，自此再不見蹤跡。”
“是嗎？”
“之後沒有人再見過她。她昔日的手下雖然要幫她報仇，但還是敵不過元氣大傷之後的神界，無奈隻能終日給它找點小麻煩做，什麼大事也做不成。
“天帝在這場大戰中也受了傷，聽說是閉關了，但是他的消息卻是千年未曾傳出來。不過，我們收到的消息卻是她在最後還是不忍傷害天帝，隻給他下了一個咒語，讓他失去對她的記憶。你說到底哪種說法才是真的？”
“真或假又當如何？”
“確實真真假假在現在來說一切都沒有了意義，畢竟，天帝蘇醒了。”他看著他，眼裏閃過一絲冷漠。
“你是想代表你們代氏一族為她報仇？”
“不是，我隻是想驗證一件事罷了。”他看著他，“你知道我怎麼認出你的嗎？其實也簡單，我們代氏一族曆來都有保留你的畫像，似乎是當初她給你畫的。”
他的眼神漸漸迷離。
“我幫你畫一張畫好不好？”紅衣女子嬌笑著，趴在他的肩上，蹭著，軟軟地問。
“你會畫？”
“當然，我很多都會的，”她站起來，不知道從哪裏準備好了畫紙跟毛筆，走到他的對麵，“雖然我覺得我不用看你都能畫出你來的，但是為了效果更好，還是委屈你站著別動，我畫好了再動。”
他輕笑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