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香豔鬥
看著傑蒙遜昏迷過去,沃特這才把目光又轉到正在激鬥的桀燦兒跟月嵐的身上。
隻見紛亂的發絲帶著波動的戰氣,一經膨脹開來是散開的柳絮一般,雖然桀燦兒的蝴蝶刀上泛起的紅光越來越盛,可是她身上的紅光漸漸淡了許多,呼吸也漸顯得有一些急促。
由於剛剛受到普羅花香跟酒精化成的毒藥侵蝕,身體還沒有完全的恢複過來,再加上前段日子又被蒙拉害得差點失去戰氣,導致桀燦兒的磁力異能無法完全地發揮出來,眼下,她的蝴蝶刀受到月嵐發絲的纏繞,僵持在那兒。
雖然桀燦兒用盡了力氣,可是依然無法蝴蝶刀收回自己的手中,站在地麵上的月嵐眼裏,陡然流露出一種古怪的笑容,「賤人!死吧!」
隻見她紛亂的長發纏繞在蝴蝶刀上,忽然盡數鬆了開來,隨著發絲的飄飛,兩股發根如箭一般射向桀燦兒。
剛剛收回蝴蝶刀的桀燦兒,眼見著發絲向自己攻來,本能地出刀迎擊,但那發絲卻忽然轉變了方向,繞過她的蝴蝶刀擊在她的肩膀上!
咬著牙忍著承受的痛苦,桀燦兒的身體迅速向前飄去,手中的兩把蝴蝶刀閃爍著暗紅的光澤,橫裏揮向月嵐的身軀。
「哼──」一聲冷笑從月嵐的嘴裏擠了出來,隻見她的發絲瞬間回卷,將自己纏繞起來。
遠遠望去,此時的月嵐就像是被包裹在殼中的繭一般,桀燦兒的蝴蝶刀落到那厚厚發絲形成的銀色護甲上,傳來一陣金屬的碰撞聲。
咬著牙,桀燦兒擁擠出身體裏全部的力量,刀推著月嵐的身體向後退去……霎時,一沫幽暗的光澤從桀燦兒的眼裏發出,她的全身重新閃爍暗紅色的光澤,那光澤愈來愈盛,蝴蝶刀傳出一陣嗡鳴聲。
「李大哥!」小夢露眼見此種情景,心知桀燦兒一定是想跟月嵐同歸於盡,不覺出聲對李拭喊道:「救救燦兒姐姐!」
「嗯……」李拭點了點頭,忽然,包裹在月嵐身上的銀絲爆破開來,炸毀的發絲,瞬間將桀燦兒的蝴蝶刀毀掉。
霎時,一股強橫的戰氣從月嵐的身軀上形成,那戰氣落到桀燦兒的身上,推著她的身軀向後急退。
承受如此的一擊,桀燦兒知道自己已經完了,她猛地嘔出一口鮮血,緩緩地閉上了眼……突然,一隻手緩緩將她的軀體攬住。
那手上傳來的溫熱,讓桀燦兒原本失去抵抗的意識覺醒起來,她猛然間睜開眼,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你?」
李拭抱著桀燦兒緩緩落到地麵上,注視著桀燦兒的表情,依然是那麼的冷漠,隻是兩個人的目光對碰到一起,桀燦兒卻覺得心底暖暖的。
她沒有想到李拭會突然將自己接下來,甚至她竟然能感覺到對方胸懷裏的溫度,一瞬間,桀燦兒眼角的淚水充溢著眼眶,緩緩地閉上了眼。
「燦兒姐姐、燦兒姐姐……」小夢露快步跑到李拭的身邊,一遍遍地呼叫著她的名字。
眼見桀燦兒這般虛弱的模樣,她心裏一陣焦急,流著淚說道:「李大哥,救救她、救救她!」
「我不會讓她就這樣死去!」李拭隻說了一句話,便將桀燦兒輕輕放在地麵上。他的手抵在桀燦兒的胸口,霎時,一股暖暖的氣流流入到桀燦兒的身體,帶著她虛弱的氣息流轉。
昏迷中的桀燦兒緊緊地皺著眉頭,雖然因為李拭身體裏的氣流注入,她感覺到了溫暖,但是意識卻漸漸地失去了。
「死吧!」月嵐並沒有放棄攻擊,她的身形飄動到李拭跟桀燦兒的身邊。
她的手緩緩低落到地麵上,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突現閃現手心當中,她橫裏一揮,一道華光瞬間罩向地麵上的桀燦兒跟李拭。
「主人!」安貝抽出軟劍從側裏擊向月嵐,鬼之刃被她驟然發出,幽暗的異能在瞬間結成地獄般的擊殺。
「小嵐!」眼見自己的女兒就要承受到安貝的一擊,月影孫娘瞬間飄飛到空中,長袖一卷飄落到了安貝的身體上,將她纏繞起來。
月影孫娘的長袖牽引著安貝,鬼之刃被她的力量破解了,然而安貝的劍尖卻依舊抵到了月嵐後心,隻是她兩眼發直,拿著匕首的手,停在空中被一隻強壯的手抓在手裏,她想動,卻動彈不得半分。
「安貝,退下!」李拭冷冰冰地說了一聲,安貝放下了劍,與此同時,月影孫娘也收了自己的長袖。
李拭低著頭,緊緊握著月嵐的手,緩緩地站了起來,一沫暗藏著殺氣的凶光,從他的眼角流露出來,頓時讓月嵐打了一個哆嗦。
「嵐月飄殺──」咬了咬牙,月嵐喝道。
隻見她剛剛破毀掉的發絲忽然又連結到了一塊兒,那萬千的發絲,就像萬把箭矢一般瞬間向李拭的頭顱刺去。
然而李拭隻是一個滑步,身體向前又挺進一步,便化解了對方的攻勢,旋即,隻見他鬆開了月嵐的手臂,轉而死扣到她的脖子上。
霎時,月嵐所有的長發全數落到了身後,一瞬間,她又恢複那個冷傲少女的神情,隻是臉頰上卻多了一些血色。
「不要!」月影孫娘想救自己的女兒,安貝跟珍妮同時擋在她的身前,她一時間也沒有辦法擊退這兩個女人。
事實上,從剛剛安貝爆發出來的那鬼之刃的劍招來看,月影孫娘便知道自己僅僅能跟對方打個平手吧,想要救自己的女兒,似乎並不可能。
「李……李拭,求求你放了小嵐!」月影孫娘不由得低聲哀求。
「讓她自己向我救饒!」李拭一字一句地說。
「你做夢!」月嵐雖然被握住脖子,卻還能說出話來。
她本就是一副倔強而又古怪的性格,從一生下來就對男人充滿了痛恨,讓她向一個男人低頭,她說死也不會去做的。
李拭的手又加了幾分勁道,月嵐隻感覺一陣的呼吸困難,月影孫娘見狀,額頭上的冷汗不由得掉落下來,猛地跪倒在地麵上含淚說道:「主人、主人……求求你放過我的女兒吧,她年紀小不懂事兒,你……」
「嗯……徒弟!殺了這個小妮子有點過分吧!」沃特站在李拭的身後,搖了搖頭說道:「雖然說她傷到了桀燦兒這小妮子,可是那是她們之間的決鬥,生死就不論了,既然桀燦兒敗了,所受到的傷也應該有她自己來承擔吧!給老夫一個麵子放了她吧!」
麵對兩人的說情,李拭的手依舊並沒有鬆動半分,隻見月嵐的呼息越來越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