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中的憤怒,卻一刻都沒有散去,咬著牙,似乎心意已決,即使死在這個男人的手裏,她也不願意低下高昂的頭。
「誰?」沃特忽然驚喊,衣袖一抖,一道烈焰猛地從他的衣袖中甩了出去,落到房頂。
霎時,房頂上傳來一陣瓦片破碎的聲響,隻見一個黑影承受了沃特的一計烈焰,從屋頂迅速落下向遠方跑去,沃特一個閃身穿透房頂追了出去,李拭並沒有受到這突出其來的變故騷擾。
他眼中的冷芒打在月嵐的身上,讓她那原本高傲的麵容也為之一動,這時,月影孫娘跪著爬到李拭的腳下,就要給李拭磕頭,李拭左手一揮,一股大氣將月影孫娘托了起來。
他的右手緩緩地鬆開了月嵐的脖子,月嵐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麵上,劇烈地咳嗽起來,美豔的臉頰,因為呼吸的困難而脹得通紅。
她還想反抗,月影孫娘迅速地拉住了她的胳膊,搖了搖頭,長籲了一口氣,轉而又感激地望了李拭一眼。
「把桀燦兒救活!」李拭望了月影孫娘一眼。
「是、是、是,你放心!我會盡最大的可能救活她的!」月影孫娘連連稱是。
她迅速地飄落到桀燦兒的身邊,封住了桀燦兒肩膀流出來的血液,並且從懷裏取出一個小藥瓶,倒出藥粉替她包紮起傷口。
「月影孫娘!」月嵐忽然氣憤地喊著,隻是她的話語有些斷斷續續,「妳、妳究竟要在男人麵前低下多少次頭?我、我恨妳……一輩子都恨妳!身為妳的女兒,我
覺得恥辱。」
說罷,她猛然間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向宴會大廳外走去。
望著自己女兒的背影,月影孫娘不由得長長地歎了口氣,轉而對蕾絲囑咐道:「跟著小姐!」
蕾絲向月影孫娘行了一禮,剛剛追上月嵐的腳步,卻見她回過了身,一股殺氣從她的眼角流露出來,她陰毒地望著李拭沉聲冷道:「……李拭!總有一天我要你死在我的手裏。」
李拭沒有說話,隻是隨手一甩,一道幽暗藍焰瞬間從他的手裏放出,帶著翻滾的氣流撞向月嵐,麵對如此的攻擊,月嵐隻感覺很是吃力,她的身形連連後退,硬生生地退到了門外,可李拭的那道藍焰依然向自己攻來。
咬了咬牙,月嵐將身體裏的全部戰氣提了起來,雙手向那幽暗藍焰一推,轟地一聲!那道幽暗藍焰落到月嵐的雙手上頓然消失,卻將她的身子撞出了七、八步,摔倒在地麵上。
「小姐,妳沒事吧!」蕾絲迅速地跑到月嵐的身邊,想扶起她,月嵐甩開了蕾絲的手,哼了一聲向遠方飄去。
就在月嵐跟蕾絲離開的那一剎那,從宴會大廳的正門中,一群手拿兵器的衛士蜂湧而入。這些人都是左傑的手下,他們衝進宴會大廳,瞬間便將李拭等人給團團包圍起來。
李拭不動聲色地走到左傑的屍體身邊,他猛然間一腳踢到那屍體上,撞倒在了幾個衛士。
「城主大人?」人群中瞬間發出一陣驚呼。
……城主死了!城主被殺了!一個個疑問,在眾人的腦法裏波動著,這些衛士有的參加過祭天儀式的衛士,愣在那裏猶豫不決,而李拭隻持著刀是站在那裏,絲毫不把這些衛士放在眼裏。
安貝忽然落到被踢到衛士中間的左傑屍體旁,她的手在左傑的衣衫中摸索了幾下,忽然取出一個方形的石塊,是一個印。
「布魯斯城屬於李拭了!他斬殺了左傑?史密斯,他是布魯斯城新的主人。」安貝將那大印高高地舉起,洪聲說道,然後走到李拭的身邊。
隻見她半跪在地麵上,恭敬地舉著那城主的封印,李拭緩緩地接過封印。
「城主封印在李拭的手裏,哪個不服,可以站出來!」安貝這才站起,人群一陣的安靜,誰也不願意發出一個聲音。
他們掃視著李拭的麵容,那一雙冷冰冰的眼眸讓這些衛士感覺到了害怕,他們甚至瑟瑟發抖。從祭天儀式開始,他們就對李拭這個名字熟悉起來,那幾乎成了魔鬼的代名詞。
「還不參見新任的城主?」安貝高亢地喊了一句,隻見那群衛士紛紛丟掉了自己手裏的兵器,跪倒在地向李拭膜拜。
安貝滿意地點了點頭,再度退到李拭的身後,李拭望了她一眼,平靜地說道:「我們回去吧!」
「是,主人!」安貝應了一聲,給珍妮使了一個眼色。
珍妮點點頭,走到暴龍的身邊拍擊了一下他的頭,隻聽暴龍「唉喲」一聲跳了起來,「……誰?誰拍老子的頭?不想活了!」
「噗嗤……」珍妮見狀不由得笑了起來。
暴龍見眼前是珍妮,下意識地揉了揉頭說道:「珍妮小姐,是妳呀……妳怎麼拍我的頭呀?很疼的啊!」
「主人說,我們要回去了!」珍妮說道。
「回去?這就回去了?咦?舞蹈結束了嗎?我怎麼感覺剛剛自己在做夢啊!」暴龍迅速掃視著整個大廳的環境,不解地說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啊!誰又掛掉了,怎麼滿大廳的血啊!」
「左傑!」珍妮淡然說道,暴龍錯愕地睜大了眼睛,「別告訴我,又是李拭殺了那家夥!」
珍妮點了點頭,暴龍怪異地看了一眼李拭,李拭回望著對方,難得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暴龍見狀不由得搖了搖頭,心裏暗暗地想著,這麼冷血的一個高級動物,居然還會笑……娘啊……怎麼這家夥每到一個城,一個城的城主就被幹掉呢?他不該叫李拭了,幹脆叫城主克星算了。
甩了甩頭,暴龍轉移了話題,「兄弟,沃特那老家夥呢?還有……還有天葬那鳥人呢,我要找他報仇!」
「沃特追人去了!天葬走了!」李拭緩緩地說,暴龍瞬間衝到李拭的身邊,「走了?」
他瞪大了眼睛說道:「你夠不夠兄弟啊你!你怎麼不把他留住啊!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我怎麼睡得那麼死啊!」
「你中毒了!」一旁的珍妮,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暴龍越聽越是心驚,如果沒有李拭在場的話,估計自己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啊。
「娘啊──女人真是禍水啊!」暴龍大叫一聲,包括小夢露菲麗在內的所有女性,都向他投以無比憤怒的目光。
暴龍嘿嘿地壞笑兩聲,「兄弟,你怎麼又成了城主呢?先是拉爾達這回又是布魯斯,能不能分給兄弟我一個啊,做城主比較拉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