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織就的紗衣,將那除了偏纖柔外無可挑剔的身子添了幾分超然出塵的味道。
2010年福布斯上某位排名前三十老爺子的情婦,在一次晚宴上見過他,一向懂得深淺進退的美婦人,居然當著她命中貴人的麵妖嬈直言不諱
“這小哥兒生出來就是對世間女子造孽的。”
類似這些事情,流傳的其實不少。
天上人間若有謫仙人,當如他納蘭非妖。
現在在他身旁站著一個身高不低於兩米的巨型男人。
沒什麼戰戰兢兢,也不會麵無表情。
倒是與他體型很不配的眼神中頗有幾分痞子氣。對於這個隻有三十平米的側室內,隻放了一個桌子一把椅子,自己還得站著,小聲嘟囔著抱怨。
納蘭非妖似乎很習慣這位奴才沒有奴才的樣子。隻是對於他絮絮抱怨說些什麼哪天也要偷偷試著看看能不能攀爬到珠峰頂端表達了“沒意思”三個字的評語。也就不再多言語。
喜歡種菜栽樹的納蘭非妖,發現後園的杏子居然真的逆時節的熟了幾枚,自然心裏頗有得意的摘下來吃,即便酸苦但是可以看出來他很開心。
絲毫不遜色於跑到京城中關村那邊的哪個人物那裏談成什麼大生意。要知道即便是騰訊那個已經不再火熱的農場類遊戲,這位時間比純黃金金貴的小公子,依舊是玩起來樂此不疲。
“妄言,你上星期是不是又和蘇婆婆說她壞話了?”
溫潤如玉,暖暖的聲音,倒是有幾分親昵笑意。
那彪悍如黑熊的漢子很實在的點頭。然後努力想了想,似乎還真就不知道該說些啥東西。
隻得看著自家主子的臉悻悻然的道:
“她……就是啥都好,但是也太難看了些。您要是樂意,給國內哪個娛樂公司遞個話,剛剛簽了的未出道幹淨新人,還不是隨您挑揀……何況說句大不敬的言語,就您這張臉,去隨便什麼地方兜一圈,也……”
“庸俗……”
依舊是如敲薄瓷的清淡溫和語氣。
這人當年給上海某位絕代梟雄批算過運勢的神仙祖奶奶,卻不知為何顛沛流離到推車賣餛飩的地步,這家夥更是奇葩,在澳門賭場輸紅了眼裏麵居然拿著唐代先祖傳下的那一塊“天心”青玉下注的混蛋事情也幹得出來。
納蘭非妖撐著額頭略有無奈的對著那一副混不吝樣子的家夥道:
“蘇妄言,你對得起對不起蘇婆婆啊。”
那漢子白眼一翻:“有啥對不起對得起的,不就是給了我一個高輩分,說的像是厲害的緊,跑到武當山,那裏僅有的幾位清修正統老道士都得叫我聲師弟,但是逛哪個景點不是還得掏錢?
“您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在這個時代裏麵,隻有巨大的金與權力才是自身高度的根基,其它那些花裏胡哨虛的東西,都不過是錦上添花的陪襯。”
“這話是吳佳璿十歲時候教育我的,在說這話前,她剛把我打哭。卻給同樣粘著她的一個小男孩兒很多塊阿爾卑斯硬糖,因為那小屁孩爺爺是他那輩分中,風投界碩果僅存的大佬之一。不過前年也老死了……”
蘇妄言呐呐無言。
不過納蘭非妖倒是被勾出了幾分說話心思……
“妄言你一身功夫練得很不錯,去年打美國無差別格鬥是地下黑局也能差不多橫掃。可是說句實話真的是暴殄天物,人這輩子最重要的莫過於時間,你可以用三十幾年磨練出一身對著七八個頂尖狙擊手也能空手硬挨拚著受傷格殺的功夫。
但是我幾個月賺的錢,也許就能買來一枚洲際導彈,把一百個你炸的粉身碎骨。
納蘭非妖伸出纖細修長的手指,指點著遠處繁華城市地標一樣的金融大廈道:
“那裏別的啥都不說,僅僅光玻璃前幾天聽承建這工程的人說就有一萬塊以上,這還隻是達到防彈標準的。比我整個人都大,一塊就能砸死我。”
說道這裏,納蘭非妖小小的抑鬱一下,這孱弱身子真是無奈,就是大家一起吃個飯都得被嘲笑。
然後看著一臉賤兮兮神情的蘇妄言,納蘭非妖神色認真道:
“可是如果我鐵了心願意出血肉痛,隻要在城市地圖上點一下,就能讓這整個大廈煙消雲散。就輕輕點一下就行。”
“你家老祖宗自小打著你逼著讀了多少書,莊周之天子劍庶人劍,別告訴我不明白有多大差別,如果說放到遊俠黃金時代的春秋,還算是文人清傲氣的有失偏頗,那麼放到如今,不說馬運李嘉誠之類的金字塔最頂端的梟雄。就算是諸如沈陽南京之類的高級別城市內的任何一個首富級家夥,也足夠念頭一動就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