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還是可以大著膽子給你們武人蓋棺定論了:
“從此後,無數百年,皆是權貴賣命走狗,無可出頭。”
薄薄弧度完美的唇咬下一口杏子,不過打量了下蘇妄言的神情,納蘭非妖覺得這般渾人萬一被傷的狠了指不定就敢無視蘇婆婆的話打自己一頓。
所以納蘭非妖又優雅補充了一句:“這話也是吳佳璿說的……”
蘇妄言倒是沒什麼大反應,對於吳佳璿這可以硬扛自己一鞭腿還能臉色蒼白站著冷笑的娘們兒,他發怵不至於,可是一點都不願意多接觸談論。
大上個星期跑了趟大連,在吳佳璿大學頂著眾人矚目,兩米個子的中年壯漢聽了整整一節課的《周易簡析》選修課。不得不說即便是理工類院校,倒也畢竟是東北最頂尖的那一個。
那教授倒真有幾分硬貨色,可是最後一句和學生說研究典籍隻清苦文人並無什麼用,於國於民無意義,同學們還是要謹學刻苦,成為一個政經大材才好。
這讓蘇妄言打算把那幹癟教授調理一頓,可是看著他那弱不禁風的樣子,最後也隻是在一堆理科精英看笑話的眼神下複述了一句尼克鬆的話。
“當這個民族忘記自己文化的一天,就是我們可以侵略它的時候了。”
然後遺憾的是也不曾按照小公子的要求見到吳佳璿,據電話裏她說剛好去了沈陽那邊。這就讓蘇妄言更加窩火,一時衝動就以不過才幾萬元的廉價,就近把一位被很多小男生仰慕的現實女人拖到賓館大床上瀉火了一夜。
後果就是趕著航班一早回蘇州,就被眼睛狹長碧綠的老祖宗趕到自己家冰窖裏凍了十個小時。出來時候那烈日炎炎,蘇妄言覺得真是舒坦。
自己舒坦了,自然要給自家小公子找點不自在,可是叨咕了半天,隻看到那七八枚杏子一點點被吃光,納蘭非妖也沒對那個叫做楊曌的人有半分反應更不必說評價言語。
這讓蘇妄言頓時覺得沒意思,嘟嘟囔囔的就要去和幾個最近癡迷格鬥的小紈絝出去聚聚。其中一個家裏會所真是古雅地道的緊,就是那自清代末期就絕跡的瘦馬,都特意找老手藝婆子調教出來。男人嚐過滋味,除了小公子這樣清心寡欲到變態的家夥,都是食髓知味的。
可是畢竟叫眼前這人一句小公子,他不開口也不好走人,蘇妄言已經後悔為何不直接去逍遙自在而非要今日就跑來這白色小宅找不自在。要知道後園子裏那一座井水清冽甘甜的唐代古井,據說被初代主人沉下美人數十個,女子枯骨生怨才四季冷冽。
所以這口井水泡出來的生普,隻有納蘭非妖一人才有勇氣也有興趣品嚐。久而久之圈子裏把這男子和這白色小宅都視為有異地,若是要緊,誰都不願意來。
畢竟有人言之鑿鑿的說過納蘭非妖曾經在吉林一個鹿場每年都有十幾隻梅花鹿的訂單,就隻是為了取鹿骨頭沉井底,用鹿血澆灌後園那七八株有年頭的桃樹。
蘇妄言這輩子,什麼玩意沒見過,知道的東西自然更加嚇人,當年和老祖宗去長白山尋龍,布置那些讖緯鉤玄的東西,略有一二分各代定都時候才有的大氣。
最後遠遠觀過月圓之夜巴掌大小白鹿踏天池水,撞山石而入的玄妙景色,
老祖宗在推算後,從石縫裏尋到一隻長著數百隻紅色小眼珠的龍紋人參。因此老祖宗說她死後三十年內都不得超生。
沒有這隻人參,納蘭非妖三歲時候祭祖回來時候就該死了。
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定數。外人哪裏知道這些秘事
不過若非這樣自己也不會在得罪了那麼多巨梟後還能每天美人醇酒的安安穩穩活著。
蘇妄言正神遊天外,發呆的樣子就暴露出他心思早就飛走了,納蘭非妖哪裏看不出這人一貫的憊賴不改。
而且因為前幾天幫忙做了一個物流路線成本的計算模型,正是身心疲乏的時候,也實在不樂意看著這麼個和猛虎一樣的漢子站在自己身邊,影響心情。一臉無奈的掏出一枚人家送的鈕印遞過去道
“這回組局的人裏,那個姓杜的女孩兒二叔是在西泠印社掛頭銜的,這個遞過去合適你套交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