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楊東林見完麵的第三天,海城又開始戒嚴了。
而且這次進城的車輛,明顯要比上次更氣派。
那個時候,我本以為,這些都是聖陽叫的人。
可後來才知道,那是楊東林的人。
而且那些人,個個來頭都不小。
交通解禁之後,我趕緊去公司,找到宿舍長問,“這次的人,是什麼來頭?”
宿舍長握著手機,搖搖頭說,“消息封鎖的很嚴,花錢都打聽不到!”
“那這些人,是跟聖陽一派的嗎?”我又接著問。
宿舍長搖著頭說,“不清楚,完全摸不到路子。”
那一刻,我的心開始慌了;如果是楊東林的人,那麼聖陽,還能對付得了嗎?
在我的骨子裏,還是希望聖陽能夠獲勝,把楊東林完完全全搞垮台!
畢竟聖陽犯的錯,跟楊東林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可是當時,什麼消息都沒有,什麼也都打聽不到。
我們就像沒頭蒼蠅一樣,急的團團轉。
這樣的日子,整整持續了一個星期。
我還記得,那天下著大雨,還伴著閃電;公司剛剛下班,很多人都撐著傘,著急往家趕。
藍姐害怕打雷,我也著急回家,就跟著人流,一起往外跑。
可剛出公司的門,我就被一雙手拉住了。
轉過頭,我看見了一個身穿雨衣,帶著帽子的人;他把帽簷壓得很低,我看不清他的臉。
“是我,聖陽!”他說著,又逆著人流,把我往公司裏拉。
當時我挺疑惑,聖陽怎麼這幅打扮了?
他來找我,又要幹什麼?
我剛想開口問他怎麼回事。
“噓!別出聲!”聖陽小聲說了一句,又探頭看了看外麵,這才把門關上。
我疑惑地看著他,但沒敢多問,就把他帶到了我的辦公室。
一進門,聖陽就先把門關上,又把窗簾拉了下來。
忙活一通,這才摘掉帽子,又脫了雨衣,往沙發上一坐,抽起煙來。
那個時候,我的感覺告訴我,聖陽出事了;他應該沒幹過楊東林,還被他反咬了一口。
我給他接了杯水,又拉個凳子坐下來,這才開口問,“陽哥,怎麼了?”
聖陽“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又喘了口氣說,“楊東林想弄死我!”
“什麼?!”我渾身一顫,事情完全出乎了我的預料。
那一刻,我對聖陽,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愧疚感!
畢竟,他對藍姐的傷害,並不是太深;搞垮他的英倫傳媒,就已經達到我的目的了!
至於我讓楊東林,去搞盛世大亨的項目,隻是想借此事,激怒聖陽,讓聖陽轉過頭,來對付楊東林而已。
結果令我沒想到的是,楊東林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
他真是隻老狐狸,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聖陽抽著煙,背靠在沙發上,像是在歎息,又像是在沉思。
我就問他,事情怎麼會這樣?你又沒得罪他,他就是再狠,最多也就是搞垮你在海城的項目而已,也用不著要你命吧?
聖陽夾著煙,搖著頭,精致的臉頰,流露著不甘。
他說,“最初的時候,我沒想到楊東林會這麼強;本以為自己找來的人,完全可以把他送進監獄!可是後來,又來了一幫人,他們的權利更大;我找來的人,隻能靠邊站。”
“那幫人,打著穩定海城經濟的旗號,介入了我和楊東林之間的事;我本以為這幫人,是本著公正的態度處事的;那個時候,我也想借此機會,除掉楊東林;我就把楊東林強?奸藍姐的事,上報給了那群人。當時他們說,如果事情屬實,他們會秉公處理!”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就有人摸進了我住的地方;要不是我反應快,現在恐怕已經被拋屍大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