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福伯的房門口,發現福伯的房門並沒有關緊,而是虛掩著的,裏麵有股奇怪的味道傳了出來。
這種味道是一種腐爛的氣味,讓人一聞就立刻反胃。
“呃。”我的喉嚨湧上了一股子酸澀。
如果不是拚命的忍著,隻怕早就已經吐出來了。
“福伯?福伯?瑞穗?”我莫名的感到恐懼,於是放低了聲音低聲的叫了兩次。
裏麵沒有任何的回應,我吞了吞口水,緊緊的咬著牙伸出手把木門給用力的一推,突然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幹枯如木頭的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的瞳孔瞬間放大,索性很快就借著外麵的光線看清楚了出現在我麵前的人是福伯。
福伯可以下地走路了?那是不是快好了?
想到這,我開心的笑了起來,一把拉著了福伯的手,開心的說道:“福伯?你好了?你的病好了對嗎?”
“咳咳咳!”福伯低垂著那幹癟的臉頰,輕輕的推開了我的手:“秦風,你去別的地方玩吧。”
他說著輕推了我一把,我能清楚的聞到一股腐爛的味道從福伯的袖子裏傳出來。
“福伯?”我大叫著,福伯還是快速的把房門給關上了。
我呆呆的站在門外,有種不好的預感襲上我的心頭。
“秦風,你站在這做什麼?還不快去練字去。”張鳳霞一臉怒氣的盯著我:“你爹說了讓我盯著你,還不快去。”
這個女人對待我就如同對待寶柱一般,用嘶吼的方式對我說話,不過她好像是忘記了,我不是寶柱,我不怕她。
她跟我凶,我也絕對不能任由她欺負,所以在她拽住我胳膊的那一刻,我便用力的把她的手給甩開。
她很顯然被我嚇到了,但是又立馬的沉下臉來要嚇唬我。
“你個小兔崽子,還敢跟我凶?”
“你罵誰呢?我去告訴我爹,你罵我。”我雙手叉腰,拿出了十足的氣勢來。
張鳳霞明顯是被我嚇到了,拿著那銳利的眼眸在我的身上打量著,我則仰著腦袋撇了他一眼道:“瑞穗呢?我怎麼沒有看到瑞穗?”
“你不知道啊?”張鳳霞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卻又好像想起了什麼,抿著嘴笑了笑那笑容很是神秘。
可是笑了半天也沒有告訴我瑞穗的去處,她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隻能是在宅子裏開始不斷的找尋瑞穗。
除了內院,別的地方我幾乎是找遍了,可是就是找不到她。
奇怪了?難道說 出去了麼?可是自從栓子哥離開這村子之後,瑞穗就很少出門了,就算是出去也隻是去買菜之類的,今天這個時間?
我琢磨了一會兒就出了宅子,往著菜市場的方向去了。
其實說什麼菜市場啊,就隻是菜攤而已,用破棚子搭起來的,是村裏唯一可以買到菜的地方。
不過,我到了那裏才發現人家都已經收攤了,隻有大海家的豬肉鋪子還開著。
豬肉對我們村裏的人來說應該算是很奢侈的菜了,很少人真的買的起,所以還剩下很多,大海正蹲在他家的鋪子前玩彈珠。
看到我來了,一臉欣喜的站了起來。
“秦風,來,過來跟我玩。”大海拉著我,開心的說道。
“我不能跟你玩,我要找瑞穗。”因為走了很遠的路,現在的我已經是大汗淋漓了,壓根就沒有心情跟大海玩,轉身就要繼續去別的地方找。
大海卻弱弱的問了一句:“秦風,你還不知道啊?”
這句話,就跟張鳳霞剛剛說的一模一樣,不過我看著大海的表情,他的表情裏似乎帶著一種難過。
“不知道什麼?”不好的預感更是加深了。
“瑞穗,瑞穗不是已經被你爹送到王婆子家了嗎?好像說,要給那個三傻子做兒媳婦呢。”大海眨吧著眼睛,看著我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的心中頓時咯噔一下,就說嘛,那個王婆怎麼可能乖乖的就回去了,原來她是如願以償的把瑞穗給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