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內心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好奇,想要湊近去仔細的看一看,陸曉北靠近之後便覺得一股陰森森的風迎麵拂來。
就好像是一隻女人的手,撫摸著他的臉頰。
顧曉北說到這裏邊半張著嘴沒有繼續說下去,好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還發生了什麼?”我盯著顧曉北的臉頰,低聲問道。
他皺了皺眉,依舊沉默。
“你不說,我怎麼幫你?”焦灼的我,不由得提高了音調。
陸曉北看著我,終於是開口了:“我,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到自己和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女孩兒,那個什麼?”
陸曉北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說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躺在解剖實驗室的地板上。
而且,解剖室的門居然還被我反鎖了。
那兩個女同學敲了半天的門才把陸曉北給叫醒,所以一通的抱怨。
“我,那個時候還以為隻是自己沒有睡好,可是,可是?”陸曉北糾結的扯著自己的衣角,什麼也不說了,索性將他的褲子往下退了一點。
當我看到陸曉北小腹下那一片星星點點密集的黑斑之後,頓時陷入了沉默。
這種斑點我也長過的,叫做屍斑點,是死人去的人身上才會出現的,一旦長了這樣的斑,那麼結果可想而知。
當年蠱婆和父親,為了給我轉運除屍斑甚至害了人。
“秦風,你懂的多,你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我會不會跟彭大宇一樣,被袁曉雪給弄死?”陸曉北的聲音中帶著哭腔。
他的恐懼已經到達了頂點,我極力的安撫陸曉北,並且說自己會給他想想辦法的。
其實,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可想,隻是想著先穩住陸曉北,然後天亮了之後再去問問沈流雲,說不定她能有辦法。
陸曉北依舊是很不安,哪裏肯休息,跟我一起麵麵相覷一直在床位邊上坐到了天亮。
他已經無心上課了,我便為他請假。
雖然很想陪著陸曉北安撫他的情緒,但是我已經整整一個月缺課了,進度已經拉下不能再浪費時間。
所以為陸曉北買了早點之後,我就匆匆忙忙的趕去了教室。
同學們也三三兩兩的走了進來,這些人看到我,便都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說著什麼。
有些人的臉上還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幸災樂禍,眼神與我相撞也不躲閃,隻是冷笑,那笑容讓人看了就不舒服。
一向準時的沈流雲今天來的格外晚,臉色也並不好,看到我很是自然的朝著我走了過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
“你的臉色不大好?”我一邊抄寫著黑板上的筆記一邊對沈流雲說道。
沈流雲沒有說話,隻是很不自然的將她脖子上的絲巾拉了拉,這麼熱的天氣,她居然還圍著絲巾?這也太奇怪了吧。
“你不熱嗎?”我轉過頭看著她那冒著汗水的額頭問道。
沈流雲搖了搖頭,冷冷的說:“少管我。”
得,一句話頂的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能是繼續埋頭寫字,下課了我便收拾著課本讓沈流雲跟我一起去宿舍,讓她幫我看看陸曉北的情況。
“今天我不舒服。”沈流雲慘白的臉上沒有一點兒血色。
“是不是中暑了?要不要我陪你去看看?”我擔憂的看著沈流雲。
沈流雲冷冷的搖著頭,一隻手下意識的按住了自己脖子上的絲巾,然後抱起自己的書轉身就走。
感覺今天好像是特意的在躲避著我,我歎了一口氣,也準備回宿舍。
“秦風!”
身後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我回過頭發現是我們班的班長謝婉瑩,從進這個班級第一天起,我就覺得謝婉瑩很親切,或許是因為她長的和瑞穗有幾分的相似。
謝婉瑩笑盈盈的走向了我,目光掃過我左眼的紗布,柔柔的問了一句:“你還好吧?我聽到你被開膛手給抓走了,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