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隻是為了故弄玄虛,未免也太大費周章了,如果借用佘彪的邏輯,凶手一定有非要那麼做的原因!
我思索著,腦子裏生出了一個詭異的想法,那個凶手會不會是在跟關穎推搡的時候,被關穎咬了一口?
所以,凶手就拔掉了關穎所有的牙齒?我記得,那個時候地上的白色指甲浸泡在血水中,而那些牙齒則是在血水的邊緣上,上麵的血跡並不多,就好像?
好像有人刻意的清洗過一般,想到這裏我的後脊梁一陣陣的發寒,對方看來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我立刻抓起丟在床上的手機給佘彪打去了電話,一口氣將自己所想到的事告訴了佘彪,而佘彪卻顯的很是平靜。
他居然隻是哦了一聲之後,便讓我早點睡,好像這一點他早就已經想到了一般。
“嘀鈴鈴,嘀鈴鈴!”
我隱約聽到佘彪的電話裏響起了鈴聲,這聲音是?我豁然起身,打開房間的門,看著學校。
沒錯這本該是第三節晚自習下課的鈴聲,我們大一原本都要參加晚自習,其實也沒有老師管,就是自己自覺的做些課題之類的。
難道說佘彪還在學校裏?我愣愣的盯著已經變得漆黑一片的校園,電話那頭再一次傳來了佘彪的聲音。
“呆在你的房裏別出來,記住,你也是凶手的目標。”他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我朝著四周環顧著,樓下的天井裏一群無所事事的人在打撲克牌,那雙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到底是誰?
這種被窺視的感覺,讓我的心情鬱悶到了極點。
我轉身走進了自己的屋內,佘彪又給我發來了短信,讓我鎖好門窗,然後熄燈將洗漱間的窗戶打開。
看著這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短信,我依舊按照佘彪說的去做了。
十分鍾後,洗漱間的方向傳來了聲響,我快步走到了洗漱間,發現一雙手已經搭在了那木頭框上。
佘彪的腦袋也跟著探了進來,我趕緊將他給拉近了房內。
正要張嘴問他的用意,佘彪一把捂住了我的嘴,衝我示意安靜。
然後躡手躡腳的走進了房間,微微拉開一點點的窗簾,看著外麵的情況。
“佘警官,你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我看著佘彪。
佘彪有些喘息,看完了窗外的情況之後,鬆了一大口氣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我的床上,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兩大口的水。
“有人在跟蹤我們。”佘彪沒有看我,而是給自己再倒了一杯水。
我聽了整顆心立刻提了起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佘彪,那剛剛我和他去解剖實驗室一定也被看到了?
“你看到了?是誰?院長麼?”我立刻把聲音給壓的低低的,深怕隔牆有耳。
佘彪搖頭,然後邊躺在了床上,似乎累壞了。
看著他已經閉上眼休息,我也沒有繼續追問,隻是學著佘彪的樣子,朝著窗外望了一眼,而就是這一眼,證明佘彪說的是對的。
就在校門口的樹下,站著一個帶著鴨舌帽的人,因為光線非常暗所以我看不清他的模樣。
“睡吧!”佘彪冷冷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嗯了一聲乖乖的躺下,夜寂靜無比,我側著身體卻怎麼也睡不著覺。
“噠噠噠,噠噠噠。”
我閉著眼,卻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那聲音正在慢慢的靠近,從腳步聲中我可以聽的出來,對方穿的似乎是高跟鞋。
難道凶手真的是一個女人?我想到了徐麗麗,她會不會沒有離開學院,而是打著請假的幌子躲在黑暗中悄悄的殺人?
我小心翼翼的轉過身想要推醒佘彪,卻發現自己身邊的位置居然空了,而佘彪正側身躲在門後。
他就好像是在等待獵物靠近的獵手,我屏住呼吸,看著佘彪。
走廊外的腳步聲已經到了窗戶的位置,我可以從窗戶上,看到一個人的投影,佘彪的手放在了門把上。
可就在這個時候,對方突然轉身,朝著樓梯口狂奔,佘彪就如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