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了,如果再晚一點點送到醫院,很有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怎麼會隻有兩具屍體在地上?死的是誰?”我有些不安的看著寶柱。
“一個好像是什麼肖教授,還有一個是年輕的男人。”他說完頓了頓:“對了,那個行李箱裏還有一具屍體,是?”
他突然欲言又止,有所顧忌的看著我,似乎是怕我回承受不了。
我看著他,催促道:“快說啊!”
“是肖媛。”寶柱說完,又安慰我,說人死不能複生,讓我別太激動,他顯然還不知道正真的情況是什麼樣子的。
但是非常的奇怪,原本不是應該會有警察來找我問話麼?可是他們居然沒有來,就已經定了案。
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在監控器裏,已經看到了肖媛喪心病狂的一幕,隻不過讓他們覺得有些奇怪的是,為什麼最後肖玫會突然變了一個人一般,狠辣的對肖媛動手,最後還自殺了。
對於這些他們雖然無法理解,但是,從畫麵上來看,至少可以證明我是無辜的。
學校裏一再的掀起風波,最後取消了原本定下的期末測試,提前放假了,我在醫院期間都是秋豔照顧的我。
出院之後,寶柱和秋豔開始收拾行李打算跟我一起回去。
寶柱在酒吧做的不錯,他這個人一直都機靈,所以已經成了一個小領班了,多少也存了一些錢。
我們三人坐在火車上,各自心中都有著自己的心事一言不發,氣氛很沉悶。
秋豔幾次想要給寶柱去泡泡麵,都被寶柱拒絕了,她有些尷尬的坐在一邊,一副無所適從的模樣。
那樣子真的挺讓人心疼,看不過去的。
可是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私事,我這個做朋友的實在是不好插手,隻是秋豔畢竟是照顧我一段時間,我還是時不時的趁著秋豔去拿水的空擋,勸說寶柱。
說其他的事情寶柱都會跟我聊的很歡快,隻是一換到這件事上,他的臉色就會瞬間變得陰沉沉的,立刻打斷我。
說我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也不想在乎,可是每一次看到秋豔,他就忍不住想起那個老女人跟我的對話。
他說感覺自己好像根本就不認識秋豔,這種事秋豔居然也能隱瞞著他,他實在沒有辦法原諒她。
“或許她有自己的苦衷?”我盯著寶柱低聲說道:“秋豔是個好姑娘,你看她把你伺候的這麼好,所以?”
“別說了。”寶柱大聲的打斷了我的話。
我則看著秋豔過來了,也隻能不在繼續說下去,秋豔給我們倒水,一臉的殷勤,讓我心裏越發的不好受。
經過幾天幾夜的顛簸,我們終於是到了鎮上,因為回村子裏還有一段距離,我便把寶柱他們留下來到我家去過夜。
來之前已經給父親打過電話,他沒有接,我隻能改發短信,父親這才簡單的回了幾句。
出去大半年了,我這是第一次回來。
因為路費太貴的緣故,沒有大事我是不可能回家的。
我們一行人才到藥鋪的門口就看到了翹首以盼的父親,他看到我們,就立刻出來給我們幾個拿行李。
寶柱和秋豔都笑著叫叔,行李也都堅決不讓父親拿,父親難得的露出了笑容,說是已經給我們做好了飯菜,讓我們趕緊先吃幾口。
“嗯,好,多謝叔了,我們正好肚子餓的咕咕叫呢。”寶柱把行李放在了一旁,父親趕忙去廚房裏端菜。
我讓寶柱他們坐著,然後去幫父親。
他看起來真的憔悴了不少,臉頰凹陷,活脫脫的瘦了十幾斤啊。
從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的眼眶就已經開始泛紅了,隻是一直強忍著,不想表露出來。
“你也去坐啊?別來礙手礙腳的。”父親掀開鍋蓋,嘴裏故意這麼說著。
我站在他的身後,咬了咬牙,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問道:“您一個人都沒有好好吃飯吧?怎麼瘦了這麼多?”
父親沒有回答我,他端起菜轉過身好像是被我給嚇到了。
“你怎麼還站在這兒呀?”他似乎並沒有聽到我剛剛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