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幫她拎著行李,帶她去了樓上,因為之前跟父親吱會過,所以父親已經打掃好了客房。
放下秋豔的東西,我正準備走,秋豔突然叫住了我。
她淚眼迷蒙抬頭看著我,哽咽著問道:“在你們男人心裏,女人重要,還是兄弟重要?”
“啊?”我愣愣的看著秋豔,一時間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你也知道那件事了吧?”她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自然知道,秋豔說的那件事是哪件事了,隻能嗯嗯的點頭,不敢正麵的回答秋豔。
她捂著臉哭著:“我是不想讓寶柱跟那個人連兄弟都做不成,我,我,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秋豔哭的淒涼,而我卻從這字裏行間裏得到了某一種信息。
從她絕望的目光中來看,我覺得那件事的發生秋豔似乎並非自願的,而她剛剛說的兄弟?
在村裏除了大海之外,誰還能算做是寶柱的兄弟呢?
“不,不,不!”我嘀咕著連連搖頭,怎麼可能是大海呢?
大海這個人平時雖然不著調,但是和寶柱也算是光腚就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他怎麼可能會動寶柱的女人?
再說了,他的膽子那麼小,借他一百個膽子大海也不敢啊。
“秋豔,你,你一定累了,早點睡吧,我,我,我先下樓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或許是在怕秋豔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要真的是大海的話,我站在中間隻會左右為難。
“嗚嗚嗚!”
我才剛走出秋豔的房間,就聽到了秋豔的啜泣聲,走下樓,寶柱也是一臉發愁的表情。
見我下來了,他衝我招了招手,讓我坐在他身邊。
“怎麼了?”我的心裏莫名的有些害怕。
寶柱的性格火爆,個子高大身體結實,從小就是打架好手,要是他知道那事是大海幹的,還不把大海給生吞活剝了?
“快過來。”寶柱有些不耐煩的喊著。
我這才坐了下來,他又掏出了一根煙點上,猛吸了幾口之後,才開口。
“你說,那男人是誰?村子就那麼大,我估摸著,那人我認識!”寶柱吐出了一口煙,低聲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跟我談論這件事,這事一直橫在他的心上,過不去。
因為尊嚴,他一直都沒有跟我談論過。
我吞咽著口水,看著他:“其實,其實,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了,就算你知道了是誰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老子扒了他的皮!我的女人都敢碰?誰不知道我喜歡秋豔?誰不知道我想娶她?我一直都規規矩矩的根本就舍不得碰她一下,結果卻要吃別人吃剩的?”寶柱憤怒的一拳頭捶在了椅子上。
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看著他怒不可遏的樣子,我知道,他現在肯定聽不進任何的話。
“你,還喜歡秋豔不?”我看著寶柱。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或許正因為太在乎了,所以現在的他才這麼痛苦,我們都沉默了不再說話,看著悶悶不樂的寶柱,我跟他提起了學文。
想必他也十幾年沒有見過學文了,我們一起結伴,打算去學文的姑姑家找一找學文。
父親說,學文現在已經回他姑姑家生活了,而且還在鎮上開了一家火鍋店,聽說生意非常的不錯。
果然一提起學文,寶柱臉上的陰霾完全都褪去。
那一年寶柱跟他姑姑走的時候,我們幾個還都是小毛孩,說什麼會去經常看他,結果一分開就再也沒有見過麵。
學文的姑姑很熱情,告訴我們學文還在店裏忙活著,生意太好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我和寶柱一起去了學文的店,果然天都已經暗了,一整條街上的店都關的差不多,就隻有學文那一家的生意尤為的好。
學文遠遠的就看到了我,並且一眼就認出了我身邊的寶柱,嬉笑著把我們請到了他的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