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除了夏雪偶爾說幾句話,我和佘彪都保持沉默,我想佘彪一定有不同的見解,到了寶柱家,看到已經喝的有些大的寶柱被大海扶著,踉踉蹌蹌的往回走。
我趕忙上去扶寶柱,大海嗬嗬的笑著,說寶柱的酒量變差了。
“嗯,那我扶他回去,你也回家休息吧。”我擁著寶柱,把後腦勺留給了大海。
和佘彪他們走進寶柱家的大門,聽到大海叫我等一等,我回過頭看著大海,他的眼神中帶著猶豫。
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應該是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
我的心裏想著大海大概是要跟我說有關於秋豔的事情?難道他已經感覺到我知道了什麼內情?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不想真的從大海的口中聽到那件事,所以條件反射性的拒絕。
大海抿了抿嘴,低聲說道:“是有關於瑞穗姐的事。”
“什麼?”我一愣,蹙眉看向了大海。
大海抓了抓他的寸板頭,似乎顯得有些慌亂。
“什麼事,你說。”我緊盯著大海。
大海抬起頭看著我身邊的佘彪,和夏雪欲言又止,我示意佘彪幫忙把寶柱給扶進房,跟大海往前走了好幾步。
大海拽著路邊的草,好像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你知道些什麼,就都告訴我吧。”我看著寶柱說道。
大海清清了清嗓子,有些警惕性的看著我,結巴的說:“我,我,我一會兒要是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話,你可不能生我氣啊。”
“好好好,你說吧,我保證不生氣。”我篤定的回答。
大海眨巴著小眼睛,琢磨著我臉上的表情,在觀察我到底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許久,他才開口,說出了一件讓我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就在瑞穗發瘋之後,被栓子關在了家裏,大海一開始覺得瑞穗挺可憐的,因為栓子每天去村尾做苦力很晚才回家,大海擔心瑞穗缺吃少喝的,所以就給瑞穗送過幾次飯。
大海發現,在瑞穗的屋子裏有男人的衣服,那衣服不是栓子的,而是失蹤的那三個村民的。
之所以這麼肯定,那是因為,那三個人失蹤的地點都是後山,他們是打算去後山砍柴火準備過冬的。
所以那些衣服上麵都別著掛柴刀的麻繩,大海擔心,那三個人是受到了瑞穗的襲擊。
大海一邊說,還一邊用餘光看著四周,我聽完了之後衝著大海大聲的喊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瑞穗做的,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你看,你看,我說不許生氣的,又生氣了,算了,你啊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這件事我就隻告訴了你,你不信就算了。”大海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轉身回家。
我咬著牙,想著瑞穗今晚推開我時流下的眼淚,她讓我快走?應該是害怕我出事?這就說明瑞穗沒有瘋。
應該是有人把瑞穗關在了屋子裏,那麼,把瑞穗關起來的人,或許才是真真正正跟失蹤案有著莫大關聯的人。
“隻要動手了,就一定會留下線索,明天再去轉悠一下,估計還會有新的發現。”佘彪悄無聲息的從門後走了出來。
想必剛剛大海跟我的談話他都已經聽到了,我默不作聲,看著佘彪。
他衝我十分自信的點了點頭,說這件事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複雜,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一個人,隻不過我身在其中,或者因為情感的羈絆,不願意把腦海中所想到的當作是事實。
我沒有啃聲,疲憊的回到屋子裏,腦子混混沌沌的想了許多事,最後心中打定了主意,無論最後的事情是不是如我所想的,我都要帶著瑞穗離開這裏。
她受了太多的苦,我要帶她去鎮上過新的生活。
那一夜,我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回到了奶奶還沒有去世之前,跟奶奶還有瑞穗一起去趕集,瑞穗偷著給我買了好多好多的糖。
那個時候,奶奶說我和瑞穗一個是她的大寶,一個是她的小寶。
第二天醒來,我的被角濕了一大片,都是被我的淚水打濕的,眼睛也腫的厲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被誰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