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著栓子的破屋,已經猜到了什麼,從她的腰間掏出了一支小巧的手槍,弓著身體準備朝著栓子的宅子靠過去。
“你幹什麼?”我壓低了聲音,一隻手已經緊緊的拽住了夏雪的衣角。
她瞪了我一眼:“我去救佘彪啊,你放開我。”
“你肯定人在栓子的屋子裏麼?你是警察,應該知道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絕對不能打草驚蛇。萬一弄巧成拙,說不定會害死佘彪。”我知道夏雪是因為太緊張佘彪了,才會這麼衝動。
我說的這些,她比我更加清楚,所以,她微微垂下眸子,將槍別回到了自己的腰間,目光緊盯著前方。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如果真的是栓子做的,我們在這蹲守絕對會有發現,這可比在山上瞎轉悠要好許多。
“哢。”的一聲,從不遠處內傳出了沉悶的聲響,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前方。
栓子緩緩的從後門左側的路口走來,手中還拿著什麼東西,夏雪激動的在我的耳邊說,那是佘彪的衣服。
我仔細一看,果真,還有佘彪的配槍也在栓子的手上。
“我現在就?”夏雪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因為栓子已經在左顧右盼的看著四周,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狡猾神態,最後確定四周沒有人之後便抿嘴笑了笑拉開了籬笆走進了院子。
“佘彪肯定在他手上,現在就抓他。”如果不是我拽著,相信夏雪早就已經衝出去了。
“你也說了,佘彪在他的手上, 你覺得他會輕易的放了佘彪麼?你冷靜一下,別因為對方是你喜歡的人,反而做出一些傻事。”我故意說的重一些,想讓夏雪冷靜一點。
夏雪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好像小孩子賭氣一樣不再跟我說話,我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這就是人最大的弱點,關心則亂,我之前又何嚐不是呢?
我和夏雪沉默的在草叢裏一直蹲守到天黑,栓子拿走了佘彪的衣服,佘彪應該是沒有辦法光著身子跑出來。
現在隻能憑借我和夏雪的力量去救佘彪,隻是等到天黑栓子都沒有要再出去的意思,看著屋子裏已經亮起了昏暗的燈,夏雪的忍耐性已經到了極限。
“我們至少要再過去一點,離的麼遠,萬一那個人出去了,我們還傻呆呆的什麼都沒有發現。”夏雪說完,不等我同意,她已經起身快速的朝著栓子的院子跑去。
他的院子裏光禿禿的,沒有什麼可以遮擋的地方,很容易暴露。
可夏雪已經過去了,說什麼都來不急了,我也隻好硬著頭皮過去。
栓子哥的家很簡單,就隻有兩個房間,現在一個房間用於關瑞穗,他便在左側的房間裏,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天涯呀,海角!覓呀覓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郎呀我們倆是一條心。”
從栓子的屋內,傳來了一陣歌聲,我和夏雪都驚愕的差點叫出聲來,因為那是一個女人的聲。
屋子裏應該隻有栓子一個人才對啊?至少我和夏雪蹲守了那麼久也沒有看到什麼女人進去過?
難道?我吞了吞口水,心想,看來應該是有什麼髒東西附身在栓子的身上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一切也都解釋的通。
夏雪慌張的半張著嘴巴,許久,好像想到了什麼。
“他是不是在屋裏藏了一個女人?”夏雪問完之後,又抬起頭看著屋內窗戶上映出的影子。
影子隻有一個人,而且,那個人好像正在梳頭,隻是那頭發就是男人的寸頭,梳著梳著突然他便怒了。
一把將梳子狠狠的摔在了地麵上,整個人也站了起來,夏雪驚愕的大叫了一聲,我抬起頭一看,屋子裏的人腦袋和身體居然是分開的?
“快跑!”我拽過夏雪的手拚了命一般的往外跑去。
夏雪心有餘悸,根本就跑不動,身後的草叢裏,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知道有一個東西在朝著我們飛速的靠了過來。
我立刻蹲下身將瑟瑟發抖的夏雪背了起來,朝著前方狂奔,隻是幾分鍾過後,我的腳步已經越來越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