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原本臉上那不安的表情,已經漸漸的隱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靜的沉著的神色,指著桌上的貓對我說是在院子裏發現的。
覺得有些蹊蹺所以就把著貓弄到了屋子裏,想要仔細的研究一下。
蹊蹺?我覺得現在最蹊蹺的就是父親了。
他很少跟我解釋,現在居然還會告訴我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都說一遍,已經跟平時不大一樣了,我狐疑的盯著他。
“不對,貓在我還沒有進屋子之前還是活著的,我聽到它叫了。”我盯著父親。
父親一愣隨即點頭,說這貓剛剛確實是還活著。
“肚子裏的東西都沒有了還能叫?”這個我覺得不合乎情理。
“這有什麼奇怪的,最近發生了這麼多怪事,說不定又是邪祟在動手腳。”他說完故意打著哈欠,說自己困了,讓我也回去巡夜。
我默默的在父親的麵前站了一會兒,目光卻落到了地麵上,那是帶著血的半個腳印,應該是那人不小心沾染到了貓血。
可是父親剛剛走過來給我開門,那地麵上也沒有留下血腳印啊?這腳印小小的尖尖的,應該是一個女人的腳印。
我朝著那腳印的方向望去,它居然在牆邊上憑空消失了。
“還不出去?”父親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著我。
“格格格,格格格。”
原本躺在床上的嬰孩突然仰起頭來,衝著我發出了一陣的冷笑。
“爸,您還是別住在這了,太邪氣,而且您不是也說了麼?七日成鬼,萬一這孩子?”我看著這嬰孩似笑非笑的麵孔,心中一陣陣的抽搐。
父親撇了一眼孩子,對我說道:“你別擔心我,我自有辦法,你還是想著怎麼保護好大家,巡夜的人離開了這麼久萬一又有人被害,那就是你的失職!”
這句話,他著實是提高了音調,然後就脫下自己的外套,躺在了那孩子的身邊。
我隻能是退出了屋子,巡夜還是首當其衝最重要的事情。
隻不過,這一夜,我前院後院的來回走動,百無聊賴並未發現異常。
村裏的幾個小夥蹲在穀一一的房門前一動不動,他們都已經戴上了口罩,因為那小雜物間裏傳出了一陣陣可怕的惡臭。
幾個人還在嘀嘀咕咕的討論著:“真是服了,這麼臭那小子都能在裏麵待的住啊?我的天哪,快熏死我了。”
“你們嫌臭就離的遠一些。”我撇了那些人一眼。
他們的講話聲這麼大,估計裏麵的穀一一和學文也能聽的到,他(她)們的心裏該多難受啊?
那些人瞪了我一眼:“遠一點,萬一跑出來怎麼辦?”
“哼,她要是想出來也是你們幾個人看的住的?”我的一句話,讓著幾個人都麵麵相覷,似乎是想了想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於是就將椅子往後挪動了一下。
“傻,他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啊?”王貴居然還沒有睡,嘴裏冷冷的哼了一聲。
因為王菊香的事,他早就已經對我心生不滿了,現在看到我更是一臉的怒意。
我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他站起身就要朝桂芳的房裏去。
“你幹什麼?”我擋住了王貴的去路。
他不由得冷冷哼了一聲,然後伸出手準備將我推開。
見我不肯讓,他便撇了一眼還未睡的這些人問道:“你們說,現在桂芳生了我的娃,是不是就是我的人了?既然是我的人,我想怎麼樣,別人管得著麼?”
王貴離我很近,我可以聞得到,他的身上有一股子的酒味。
這氣味在他張嘴說話的時候變得尤為的濃重,我擔心他會進去傷害桂香,所以執意不肯讓開。
“你還是不是人,她剛剛給你生了孩子。”我蹙眉喝到。
王貴聽了連連點頭:“對啊,她剛剛給我生了孩子,我為什麼要傷害她?你不讓開是吧?好那我可就叫了!”
王貴說著就開始犯渾,大聲的叫著桂芳,還有他娘。
因為桂芳生了孩子,屋子裏其的嬸子已經去了後院跟孩子一起住了,隻有王貴的媽留下來照顧桂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