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冥婚不成,夜蓉依的目的也自然是無法達到的,到時候,再想辦法把她也收了。
在後院,跟父親詳細的把計劃談論了一下之後,我才從內院出來,客廳裏大家都已經忙活開了。
原本要給我做喜服的嬸子們聽到我說不用做喜服,由我父親來負責,她們都吃了一驚,有些訝異的看著我。
“時間就定在三天後,你爹一個人能做的好麼?”她冷冷的看著我問道。
“一定可以。”我滿口的答應,夜蓉依便沒有再說什麼,或許是心情不錯的緣故,也不想跟我囉嗦,自顧自的朝著沈流雲的房間走去。
我緊張的跟上了她,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沈流雲因為不喜歡說話,給人一種冰冷孤傲的感覺,所以那些嬸子還有小孩們幾乎都不親近她。
她身邊唯一的伴兒,就隻是寧凡。
寧凡擋在秋豔的麵前,微微蹙眉:“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礙著你的事,你也別來我這搗亂。”
聽到寧凡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有些懵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寧凡認識秋豔?不,準確的說是認識夜蓉依?
他們井水不犯河水?這就說明從一開始寧凡應該就知道夜蓉依的意圖,隻是他裝作什麼都不懂得樣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你別緊張啊,我來不過是想要找沈姑娘聊一聊。”她衝著寧凡笑的無比的燦爛。
我的眉宇瞬間就凝結成了一個川字,夜蓉依找沈流雲?她想幹什麼?我盯著夜蓉依,寧凡先是一愣,然後好像是發現了什麼立刻將頭抬了起來。
幸虧我速度快,不然剛剛就該是一個尷尬的對視了。
我側身靠在柱子後,過了許久,沒有再聽到任何的動靜之後才探出頭去,結果這一探頭恰好就被寧凡看到了。
感情他正無聲無息的盯著我這邊,我尷尬的衝著寧凡笑了笑,便快步走了過去。
“沈流雲怎麼樣了?”我故意轉移他的注意力。
他卻隻是撇了我一眼,冷冷的一笑,那笑容似乎是在告訴我不必裝了,他早就已經發現我了。
我微微咳嗽了一下,既然他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必跟他掖著藏著了。
“你認識夜蓉依?”我直截了當的問。
寧凡看都不看我一眼,也不回答。
“她跟你們有什麼瓜葛?為什麼要找沈流雲?”我嘴裏這麼問著,身體還小心翼翼的朝著那木門挪了過去。
想要聽一聽那夜蓉依在跟沈流雲說些什麼,這老房子的隔音可是很差的,靠近一點我估摸著可以聽到一些。
可是誰知道,那夜蓉依居然很快就出來了,而且也不知道她跟沈流雲說了什麼,她的臉上帶著喜悅的神色。
我心中有一種預感,很有可能沈流雲答應了她什麼條件。
於是將夜蓉依往旁邊一拽,蹙眉質問道:“這件事你答應過我,不牽扯其他人的,你怎麼說話不算話啊?”
“我都幹什麼了?”她優雅的抿嘴笑著問我。
我鬆開了她的手:“總之,你要是敢傷害其他人,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哼,你有那個本事再說罷。”她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秀發,就咧嘴笑朝客廳走去。
我則是急著想要問沈流雲夜蓉依找她說了什麼,可一進去就發現沈流雲睡著了,她雙目緊閉,睡著了也是眉頭緊蹙似乎很不安穩。
我實在不忍心把沈流雲叫醒,便隻是看了她一眼就出去了。
那些叔伯,正在用有些皺巴巴的紅紙給我寫喜聯,我看著這些喜慶的東西,心裏麵就覺得一陣陣的心煩意亂。
“秦風,秦風!”大海那破鑼嗓子很是洪亮。
廳裏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大海,大海上氣不接下氣的衝了進來。
他衝到我麵前緊緊的拽著我的衣服,喘著粗氣對我說道:“秦風,不好了,不好了,寶,寶,柱?”
“什麼不好了,呸呸呸,人家秦風都要辦喜事了,你蹙什麼眉頭?”村長有些不悅的看了一眼大海。
大海搖晃著那胖胖的臉頰,磕磕巴巴的說道:“寶柱,寶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