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的身體踉蹌了一下,整個人重心不穩,差點就摔在了地上。
而穀一一隻是冷冷的看著我,並沒有要伸手扶我的意思,反而是帶著一股子的怨恨對我說道:“你立刻去“祭壇”!”
“祭壇?”我看著穀一一,不知道她所說的祭壇到底是什麼地方。
“你不是想要見沈流雲嗎?她就在那裏等著你。”她說著臉頰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你如果去晚了,學文他們就真的沒命了。”
穀一一說到學文,臉上總算是帶上了一絲焦作的神色。
“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有事的。”我說著便按著冰冷的地麵緩緩的站了起來。
穀一一已經有些等不及了,一把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然後就朝著沈家的大門外脫去,地麵上留下了我的血跡。
我低下頭看了一眼我的大腿,上麵的傷口足有七八厘米長,觸目驚心。
“別怪我心狠,我知道,你受了多重的傷,但是,去晚了隻怕學文他們已經被?”穀一一的語調中帶著哽咽。
我衝著她點了點頭,推開穀一一的手,自己一瘸一拐的朝前走著。
一路上掛滿了白色的燈籠,地麵上都是白色的冥幣。
“嘎嘎嘎,嘎嘎嘎!”
烏鴉在我的頭頂上盤旋鳴叫著,穀一一看到那些烏鴉,表情就變得更加的緊張。
而我卻很好奇,為什麼不是沈家的人將我押到祭壇,而是讓穀一一帶我過來,不過轉念一想,他們應該知道,我不會逃走。
“就在這裏,下去吧。”穀一一指著之前我和寶柱他們進過的枯井。
我點了點頭,抬起眸子,最後看了一眼天空的月亮。
在農村,幾乎每夜都是繁星滿空的,不過今天,天空上隻掛著一輪詭異的月亮,沒有任何的星星點綴。
我毅然決然的跳進了井裏,穀一一也緊隨其後,我老練的扒開了擋住路的枯枝,快步朝著裏麵走去。
地麵上擺著一排排的蠟燭,上麵還畫著十分古怪的白圖騰,之前進來的時候從未見到過。
“穀一一,你跟著他們這麼久,應該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對嗎?”我看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穀一一。
她點了點頭,眼中蓄滿了淚水。
帶著哽咽對我說:“我一直以為他(她)們的目標就隻有你而已,我沒有想過會害村裏的其它人,還讓學文也陷入危險。”
她說到這裏似乎想到到了自己可能說了傷我的話,眼角的餘光朝我這邊瞄了一樣。
我隻是微微的苦笑了一下:“其實,整件事都是因我而起,以命換命,我並不屈!”
“你能這麼想,那就最好了。”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我抬起頭看到了陰媒一身黑色的袍子,肩膀上還站著一隻黑色的烏鴉。
“我來了,你們立刻把其它的村民給放了。”我直視著陰媒。
陰媒微微一愣,立刻朝著我走了過來,她仰著自己那張不陰不陽的臉,目光緊盯著我的左眼嘖嘖稱奇。
“太好了,你的眼睛,這才是最邪氣的血瞳。”陰媒咧著嘴角衝著我笑著。
“我讓你們把村民放了!我秦風就在這裏,你們想怎麼樣我都無所謂。”我瞪著陰媒。
她這張滿是脂粉,看不出表情的臉,早已讓我覺得厭煩。
陰媒笑了笑,伸出手在我的臉頰上撫摸著,我用力的拍開了她的手。
她不怒反笑,嘴角上揚:“我們可從來沒有答應過,你來了就要放那些人走,不過,現在我可以帶著你去見沈小姐了。”
陰媒笑嗬嗬的說著,然後就轉身帶路。
“陰婆婆,您說過我把秦風帶來,您就放了學文的,您不能出爾反爾啊!”穀一一激動的擋住了陰媒的去路。
我想起今日陰媒如何收拾了青眼狐狸,頓時驚的一把將穀一一拽到了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