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驀地被一陣溫熱覆蓋住,柔柔的,軟軟的。
我不敢相信的看著薑莊那放大的五官,隻覺得耳邊“嗡”的一聲,大腦瞬間空白了。
薑莊似乎也沒想到會這樣,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也在直直的看著我,可想而知,他的驚訝並不比我的少多少。
我的鼻子裏,充斥的全是屬於薑莊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味,幾乎快要窒息,大氣不敢出的憋的滿臉通紅,心髒就更不用說了,那亂撞的節奏,像是要隨時爆炸了似的。
就在我想著自己會不會憋死的時候,原本也僵硬住的薑莊,先有了反應,他放開了我的唇,直起身子微側開頭,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等再次回頭朝著我看過來時,早已恢複了原本慵懶的模樣。
他唇角一挑,勾起了一抹輕笑:“你剛剛想要說什麼?繼續吧。”
我……
我想要說啥來著啊?
哦,對了。
我雙手死死抓著自己的褲子,生怕被他看出緊張來,再被他給笑話了,趕緊清了清嗓子的說:“那,那個……你的血是純陽的麼?”
薑莊應該完全沒想到我會問他這個問題,微微蹙起眉頭,帶著一絲懊惱的笑:“這個你還真是把我給難住了,我隻知道我是什麼血型的。”
好吧……
我又說:“把車門打開。”
薑莊的眉毛擰的就更緊了:“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他說著,挑頭看了一眼窗外,“就現在這個局勢,怎麼看都是在這裏坐著比較安全吧?”
我搖了搖頭,把我剛剛看見那些男人靠近我們的事情給了說了出來,然後又說:“這絕對不是一般的鬼砌牆,所以我們不能在原地就這麼等著,我想到一個辦法,興許能走出去,但我又不敢確定,所以我想試試。”
薑莊並沒有馬上回答我好或者不好,而是沉默的看著我,打量著,思索著,似乎在考慮這件事情的可行性和成功性。
我就算著急,也沒辦法,隻能擱這等著,這事兒強逼不來,一會還要用到他的血,他要是不同意,我總不能硬上啊,再說了,就我倆這體格……我就是想強,目測也不太可能。
池塘裏,那些個舉著燈籠的男人們,已經朝著我們又近了一些。
這次我才看清楚,原來那些個男人的臉上都戴著一個麵具,那麵具似人非人,似獸又非獸,呲牙咧嘴,雙目圓瞪,在紅色燈籠裏那冒著綠光的蠟燭芯的晃照下,半紅不綠的,詭異的讓人汗毛倒豎。
他們不再唱歌,也不再說池塘裏有魚了,而是一遍一遍用低沉的聲音,機械的重複著相同的話。
“來啊……來吧……我們來接你了……”
“走吧,走吧……跟我們走吧……”
“信你一次,小狐狸。”
“啊,啊?”
隻顧著盯著風擋玻璃外的我,沒想到薑莊會突然說話,把我弄得一愣:“你,你剛剛說啥了?”
“我說,信你一次。”薑莊說著,已經打開了車門上的暗鎖,先行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我根本就來不及歡喜,趕緊跟著走下了小汽車。
心裏清楚那些男人離著這邊越來越近,沒有功夫和薑莊解釋什麼,我先是眯起眼睛抬頭,朝著天上的月亮看了去。
老太太說過,驅鬼先捉鬼,若是你連鬼在哪都不知道,根本就沒辦法驅,但鬼和人還不同,很多的鬼魂魄渙散,根本就沒有實體,一般這樣的時候,就隻能找附近陰氣最為的地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