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一看就是個見過大世麵的人,麵對這一群的婦女,就連邵校長都汗顏,可張姐的臉上,卻始終掛著一絲笑意。
直到那些婦女全都說完了,她才開了口:“在我來的路上,班級的李老師已經通過電話告訴了我事情的經過,李老師說,有其他上廁所的學生聽見,你們的女兒對我的女兒進行了不正當的語言侮辱以及謾罵,我女兒雖然動手不對,但試問你們的女兒就對了麼?”
其他幾個媽都沉默了,或許她們是被張姐的氣勢給壓住了,也或許是因為張姐說話的方式太有教養太正規,完全和她們不出一副牌。
倒是那個許夢她媽,還大刺刺的咋呼:“啥玩意兒叫不對啊?我女兒就是再不對,那也是被打了!咋的啊,非得打官司你才認錯啊?!”
張姐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沒變:“這位母親,我承認我女兒有錯,但就事論事的說,事情的起因是你女兒,當然,如果你想要打官司的話,我不介意奉陪,隻是一旦官司打起來的話,這其中的損失和到頭來的責任,希望你能夠想清楚要如何的承擔。”
張姐的話剛落下,站在張姐旁邊一個拎著公文包的男人,就從懷裏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許夢她媽。
許夢她媽拿著那名片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倒是一旁的邵校長,忍不住介紹說:“張姐是淮城最出名的女律師,打過的大官司曾經轟動了全國,現在人家也是國家的人大……反正就是很厲害的,她也是咱們這學校的股東之一,還是咱們學校的代理律師!”
我的老天爺啊!
就這身份,別說是我了,就是那幾個媽都被砸的愣住了。
許夢她媽又看了看名片,再看了看張姐的臉,當即一喊:“我知道了!你是那個張捷張律師!”
許夢她媽雖然沒啥能耐和文化,但她家好歹還有幾個池塘撐著,想來也要經過不少的法律程序,不認識也是見過聽過的。
張捷笑著點了點頭:“這位母親,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了,那就更好辦了,那名片上有我的電話和律師事務所的地址,如果你想打官司的話,我不介意奉陪到底的。”
事兒都攤到明麵上來了,誰還能真打官司啊?就連一直咋呼的許夢她媽說改了口,忙說小事兒啊,打啥官司啊,反正自己的女兒沒打壞。
事情到這樣,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局了,隻是眼看著許夢她媽和其他的幾個媽帶著我們班的女生走了,我同桌也要跟著張律師出門,我這心就開始突突了。
因為邵校長和我說了,這事兒必須要找我家家長,所以讓我擱這等著,一會他親自開車和我家訪去。
我同桌掃了一眼我擰巴的表情,忽然停在了校長室的門口,十分不情願的和她媽說了什麼。
不是我沒聽清,而是我當時心裏特別亂,怕老太太的鞋底子,所以根本就沒聽。
張捷律師很是驚訝的朝著我看了過來,然後拍了拍我同桌的肩膀,就又掉頭走了回來。
邵校長看著去而複返的張捷,愣了愣:“張姐,您還有事兒啊?”
張捷律師笑著點了點頭:“確實有點小事兒。”
“您說,您說……”
趁著邵校長和張捷律師說話的空檔,我同桌把我給拉了出去,我這正犯愁呢,也不知道她要幹啥,我同桌也不說,隻說答應了救我就肯定辦到。
結果沒過五分鍾,邵校長就把張捷律師親自送出了辦公室,然後像是根本沒看見我似的,就又關上了校長室的門。
我就愣住了。
張捷律師卻笑著看了看我:“能讓我女兒主動和我開口話,幫你求情,不讓校長找你家裏人,可見我女兒是真的想和你做朋友啊。”
原來我同桌說的救我,是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