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琢磨那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呢,忽然就看見一輛馬車停在了許夢家的大門口。
那馬車上坐著一個趕著馬車的男人,他手裏舉著一根細細的鞭子,側著臉,我看不清楚他的長相,隻看得清在那馬車的後麵,坐著好幾個穿著紅色長裙的女孩兒,她們的年紀不大,正在馬車上說說笑笑著。
驀地,那些正在說笑的女生,就朝著我和許夢這邊看了過來,對著我和許夢很熱情的招手,讓我們過去。
坐在前麵的那三個女生我不認識,但坐在最後麵的那個女生我認識,短頭發,遮眼睛,又瘦又高……
這不就是我在學校寢室樓看見的那個跳樓的女生嗎?!
為什麼她們會在這裏?為什麼她們會坐在那個馬車上?
“第五個……第五個嘍……”那個趕車的男人,笑了起來,拎著手裏的鞭子,慢慢朝著我和許夢的方向轉過了臉。
他的臉上,帶著一個特別猙獰的麵具,整張麵具都是大紅色的,眼睛的地方是黑色的,嘴巴的位置是白色的,往下拉著,就跟人哭的時候咧嘴似的。
那個帶著麵具的男人,舉著手裏的鞭子,指了指我旁邊的許夢,重複著剛剛的話:“第五個……”
第五個?
啥意思?
那原本指在許夢臉上的鞭子,忽然就落在了我的身上,那個帶著麵具的男人,歪著腦袋看著我好一會,忽然就說:“多管閑事的,你會是第幾個?”
第幾個你妹妹!
我正要破口大罵,把這髒東西罵走,卻見那男人揚起鞭子,抽打在了馬的屁股上,不過是一晃,那馬車就消失在了許夢家的大門口,獨留下那清脆的銀鈴聲徘徊不散。
“鈴鈴鈴……鈴鈴鈴……”聽著這銀鈴聲,我忽然就想起了剛剛在下麵聽見的鈴鐺聲。
我一直以為,在我七竅流血的時候,我聽見的銀鈴聲,是我的魂鈴發出來的,召我回陽間的,可是現在看來,那鈴聲根本就不是來救我的,而是來害我的。
挑釁是嗎?
我笑了,不用嚇唬我,因為這事兒就算嚇不嚇唬我,我都不打算管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那還在流血的指尖,我狠了狠心,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驀地在自己的手背上劃開了一個大口子,獻血瞬間就湧了出來。
“夢夢她同學啊?!”
“丫頭,你這是……”
我的動作把許夢和她爸媽嚇得差點沒昏過去,隻當我和許夢一樣中邪了,想要自虐。
沒去管許夢的爸媽,我用右手沾著左手背上的血,趁著許夢還站在窗口發呆的時候,在她的天庭,下巴,手臂和腳踝上,都寫下了困生咒。
“江河日月,山海星辰,彙於掌上,溶於血中,吾使明既明,使暗既暗,三十三天神在吾法之下,使東既東,使南既南,使西既西,使北既北……”
許夢的爸媽眼睛瞪得跟雞蛋似的,一直到許夢“咕咚!”一聲,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才回過了神。
“夢夢她同學啊!夢夢這是咋的了啊?”
“丫頭啊,我家夢夢,這,這是被治好了?”
我實話實說:“叔,嬸兒,不瞞你們說,許夢這次惹來的東西太凶了,它來就是奔著許夢的命來的,現在這麼磨,就是在磨許夢的陽氣。”
許夢她媽就毛了:“那,那咋整啊?”
我按著自己還在流血的手背,無能為力的搖頭:“嬸兒,這事兒我已經管不了了,不過你放心,我在許夢的天庭,下巴,以及各個關節處,用我自己的血畫下了困生咒,雖然不能讓許夢好起來,但起碼能讓她一個月之內不被髒東西控製,不會再做傷害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