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她媽聽了這話,明顯就不是心思了:“照你這麼說,一個月之後,我家夢夢不還是要……他爸啊,我就說了,孩子不行,經驗少啊,你趕緊把她給送回去,把楊婆婆給找來給我閨女看病啊!”
許夢他爸瞅了瞅我,雖然也不是心思,但起碼沒有許夢她媽明顯:“丫頭啊,你要是看不了,應該早和叔說的啊!你說這現在不是給耽誤了嘛!”
也許,我現在和醫生的無奈是一樣的,無論你怎麼努力,怎麼付出,可最後當你沒能救活人命時,你得到的永遠都是無止盡的職責和謾罵。
我笑了,虛弱的扯了扯唇角:“耽誤談不上,就許夢這個病,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看的,你們還是趁這一個月,好好打聽打聽許夢都去了哪裏,祛病是要找根的,實話實說,許夢這個病,我家老太太能不能看,我還得回去問問我家老太太。”
許夢她媽連看都懶得看我了:“問啥問啊!?我看你就是還因為上次的事情記仇呢吧?你說你這孩子心眼子咋這麼歪呢啊?你把我家夢夢給打了,現在還想耽誤了她的病,要了她的命!他爸啊,你趕緊送她回去,找楊婆婆去,趕緊的啊!”
許夢他爸掃了我一眼,很是不情願的站起了身子,拿起了桌子上的車鑰匙,根本不叫我,一個人直接朝著門外走了去。
我捂著疼痛的手背,咬牙跟在許夢他爸的身後出了門。
其實今天這事兒,我是真的盡力了,那個東西我弄不了,我現在雖然出徒了,但我從來沒有單獨給人看過外病,我怕的東西有很多,外病也是病,看不好是容易死人的,況且許夢這次惹到的東西還那麼凶。
我不怪許夢他爸她媽對我忽然轉變的態度,畢竟我沒治好許夢的病,不過就是用我自己的血給她寫了個困生咒而已,那東西的反噬不算重,撐死也就是讓我身體虛弱幾天而已。
“你就不能快點走嘛!拖拖拉拉的是幹啥啊?!”
早就走到車邊上的許夢他爸,很是不耐煩的喊著:“別以為放幾滴血,就能在我麵前邀功了,你說你給我家夢夢畫了個啥咒的,但誰知道那東西到底好不好使啊!”
“這家夥的,丫頭,不是叔說你,你沒本事就應該早說啊!現在好了,擱我家折騰這麼一通,到了最後啥忙也幫上,還擱這想要邀功,丫頭,你這家教也太不好了!”
對於這話,我挺無奈的,而且我也是真沒力氣和他吵,為了能讓耳根子清淨一些,我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可估計是跑的太急了,剛跑到院子門口,我就眼前一花的摔倒在了地上。
許夢她家門口都是碎石子,這一下子給我摔的啊!
我坐在地上緩了半天,愣是沒緩過來。
許夢他爸一看我這樣,又開始叨叨了:“丫頭啊,你到底是要幹啥啊?咋的啊?邀功被我識破了,還打算訛我啊?”
我是真疼啊,吸了口氣,有氣無力的說:“叔,你別多想,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真的眼花,等我緩一會就好了,我沒事兒。”
許夢他爸說著,伸手就把車門給甩上了:“我和你說丫頭,你要是這樣的話,我還真就不送你了,你愛咋回去咋回去吧!”
“回去?自然是坐車回去了。”
許夢他爸愣住,我也愣住,因為這話根本不是我說出來的,我和許夢他爸同時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隻見夜色凝重的羊腸小路上,一個欣長的人影正一步步朝著這邊走過來。
當他終站定在我的身邊,當我終看清楚了他的臉龐,我的心莫名其妙的就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