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你五行屬金,宜穿白色,金黃色的服飾,使用白色金黃色的物品,可以戴金銀首飾,就算換車,最好也換白色,金黃色為主的。”
“好……”
“還有還有,你要是去出差,宜往南邊走,切記西邊不要去,一次也不要,無論有真麼重要的事情也絕對不能往西走。”
“好……”
“還有……”
“再有就來不及了!”
沒等我把話往下說,我爸爸就給我打斷了,我側眼看去,隻見我爸爸正帶著孫桂琴從院子裏走過來,雖然我爸爸是滿眼的不耐煩,但孫桂琴卻顯得異常開心。
“喜妹。”小舅舅鬆開我,“老太太不喜兒女送喪,這是我答應她的,所以可能那個時候我不會來,我的電話號碼你舅媽那裏有,等我走了之後你存好,有事兒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或者……等老太太……”
“我知道。”不用小舅舅把話說完,我就點頭了,“小舅舅你放心,老太太這事兒還有我。”
“好,那我走了。”
“我剛剛告訴你的那些要記住。”
“好。”
小舅舅在我的目送下上了車,我這才轉頭朝著我爸爸的車走了去,孫桂琴被我爸爸扔進了後排座位上,透過車窗,我看見她正滿眼欣喜的盯著我爸爸看。
我爸好像根本就沒打算給我和孫桂琴說話的時間,隨著小舅舅的車先行駛動了起來,他也緊跟著踩動了油門。
看著兩輛小汽車一前一後的朝著村口的方向開了去,我在心裏無聲的喊了一句:“小舅舅保重,媽,你保重……”
轉身的時候,大舅和劉鳳還有矮冬瓜都擔憂的看著我,矮冬瓜想要說啥,卻被劉鳳給拉住了,最後還是大舅輕聲開了口:“喜妹啊,等你畢業了之後也要去淮城的,別難過啊,會再見著麵的。”
我點了點頭:“我沒事兒,大舅,真沒事兒。”
大舅歎了口氣:“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劉鳳趕緊在一旁跟著說:“喜妹你能想開比啥都強知道不?沒事兒的啊,你還有我和你大舅呢。”說著,推了一把矮冬瓜,“你趕緊和你姐去廂房睡覺去,晚上我和你爸要照顧你奶。”
矮冬瓜就不樂意了:“媽,你真是不時髦,現在城裏人都守歲你知道不啊?就是三十晚上不睡覺,隨便玩隨便嗨。”
劉鳳瞪眼瞅著他:“我打你的時髦,你媽我就是個農村人,時髦啥啊時髦,還隨便玩,隨便嗨,信不信我一巴掌駭死你!”
矮冬瓜嚇得捂著腦袋拉著我就跑,不過雖然他被迫屈服在了劉鳳的巴掌之下,但嘴皮子卻不閑著,哪怕是都進了廂房了,還擱那巴巴呢:“姐,你說我媽咋這麼死板呢啊?讓我得瑟一宿還能咋的啊?”
我沒空搭理他,拿起那個剛剛裝小舅舅指尖血的透明小藥瓶,抓一點香灰扔進去,然後又把小舅舅剩下的一根頭發也塞了進去,最後倒滿涼水,扣上蓋輕輕一晃,隨著香灰慢慢沉底,那原本彎曲在藥瓶的頭發絲兒,就慢慢的豎了起來,像是一根細鋼絲一樣的戳在藥瓶裏。
矮冬瓜看的稀奇:“姐啊,這是啥戲法啊?咋能把頭發絲變得像鐵絲似的呢啊?”
我把藥瓶攥緊在手裏,緩緩呼出一口氣:“這叫心裏有底大法。”
矮冬瓜造得一愣:“啥,啥玩意兒?”
我笑了笑,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