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鳳不再說話,任由那女人晃悠著她的雙腿,可她卻沒有再推開那個女人,也許那個女人說得對,她就是埋怨這個女人,卻也不能對自己的前夫狠心,也不能對一個即將逝去生命的孩子狠心,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大舅擱一旁歎了口氣:“你讓我們想想吧……”
隨著大舅的聲音落下去,大屋沒有人再說話,隻剩下那個女人的哭聲,繚繞在屋子裏遲遲不肯散去。
矮冬瓜不知道啥時候我窗台跳到了地上,在我不注意的時候,推開大屋的門走了進去,不過他沒有進屋,而是就在門口站著。
我知道矮冬瓜聽明白了這女人的身份,和那個小女孩的身份,不過他就算生氣,最後的選擇也可能和劉鳳還有大舅是一樣的,人命關天,而且還牽著他的親爸爸,他怎麼能不心軟?
可是大舅說讓他想想,他能有啥辦法啊?
當初給老太太治病的時候,我家後院都給賣了,難,難道大舅真的要把整個院子都賣給表姨?
可是他和劉鳳帶著矮冬瓜住哪啊?
屁股忽然一熱,好像被什麼給捏住了,我嚇得回頭,隻見矮冬瓜口中的那個是非,我婷婷姐的姘頭——剛生,正悄無聲息的站在我身後,一隻手正在我的屁股上揉捏著。
“你幹嘛!”我一下子從窗台落在了地上,轉身防備的看著他。
剛生一臉色眯眯的看著我:“怎麼?你家現在缺錢?我有錢,也可以給你,隻要……”他說著,伸手貪戀的朝著我的下巴摸索了過來。
我一巴掌打開他的手:“你不要臉!”
其實我特別想罵他,但是我不能,因為我要是聲音大了,屋子裏的大舅和劉鳳就會聽見,現在他倆已經夠鬧心的,我不能再給他倆添堵。
剛生也不在乎被我打疼的手,依舊眯著眼睛,噙著口水看著我:“我剛剛都聽見了,你大舅沒準為了那個野種,就得把你家的大屋也買了,人是救了,可你們一家人住哪?”
他說著,朝著我一步步走了過來,身上的酒味熏得我眼睛疼:“不如你跟了我?隻要你讓我睡,讓我摸,我就給你錢,怎麼樣?”
我跟著他的腳步往後退,可是沒退幾步後背就靠在了牆根底下:眼看著自己五路可退,我隻能昂起麵頰瞪著眼睛嚇唬他:“你別再靠過來了,不然我就喊人了!”
“你別裝了。”剛生伸出雙手支撐在牆根上,把我困在他兩條手臂之間,“你要是想喊人早就喊了,還能等到現在?我知道你懂事兒,不想再讓屋裏那倆個大的上火。”
沒想到他竟然看出來了?!!
“喜妹,我和你們村兒的其他人不一樣,她們都不待見你,都喊你喪門星,其實那是他們沒有眼光。”
剛生一邊說著,一邊用他那雙被酒精染紅了的眼珠子上下打量著我:“但我會好好疼你的,我還給你錢花,你看你婷婷姐現在多好啊?隻要跟我睡一覺,就有錢吃有錢玩的……”
他說著就俯下身朝我靠了過來,濃烈的酒精味熏得我一陣一陣反胃,眼看著他那長滿了胡茬的嘴就要親在我的臉上,情急之下我朝著他的胳膊撲了過去,一口就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也不知道這人是多久沒洗澡了,身上又鹹又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