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這白麵疙瘩的嘴巴還真臭,差點沒熏死我,尤其是那滿口像是倒刺一樣的牙,光是看了就足以讓我好幾天吃不下去東西。
我目測,要是被這樣的牙咬上一口,就是不死也得落下個半殘。
“嗚哇嗚哇……嗚哇嗚哇……”
耳邊再次響起了般若的啼鳴聲,似乎那般若也怒了,因為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有一股很濃的怨氣從我的心底往外湧著。
忽然,我的手竟然自己抬了起來,一把握在那纏在我身上的藍色紗裙上,猛地這麼一用力,“撕拉——!”那藍色的紗裙不過是轉瞬間就變成了一塊又一塊的碎布片,從半空中緩緩飄落到了地上。
“砰——!”
我那沒有落下的手,直接朝著那白麵疙瘩飛來的腦袋扇了去,估計是力氣太大了,直接把白麵疙瘩的腦袋抽在了牆上。
這下,那白麵疙瘩也不笑了,估計也是笑不出來了,察覺到危險的它,當即朝著門外衝了出去,那麼大的一個腦袋,就跟撒了氣的皮球似的,‘嗖!’的一下就消失在了屋子裏麵。
想跑?
美得你!!
我提起般若的一口氣,撞開大門追了出去。
走廊裏,薑莊正站在一旁抽煙,見我出來了,踩滅了煙頭正要迎過來,我卻躲開了他朝著樓梯的方向跑了去。
有那麼一瞬間,我看見了薑莊那詫異的眼,一時間,自責,鬧心,難受,統統湧上了我的心口,其實我也很想埋進他的懷抱裏,汲取著屬於他的味道,但是不行,老太太說過,做我們這行最忌諱的就是半途而廢!
我追著那個白麵疙瘩一路衝出了賓館,又鑽進了附近的小胡同,其實我根本不知道我這是要往哪去,往哪走,不過還好,我身體裏現在借著般若的氣,感覺不到累。
不知道跑了多久,在不知道那白麵疙瘩鑽進第幾個胡同的時候,我發現它竟然帶著我來到了一處都是平房的地方。
這裏,沒有淮城的繁華,也沒有其他居民樓的安逸,這裏,都是一戶挨著一戶的小平房,連自來水都沒有,因為在一進來的時候,我就看見了豎起在狹窄過道上的井。
那白麵疙瘩此刻就徘徊在那口井邊,碩大的腦袋一下一下圍著那井邊彈著,跳著。
我不知道它這是要幹什麼,卻沒空再和它浪費時間,猛地衝了過去,用般若覆蓋的那隻手死死捏住了它的腦袋。
它的五官在般若鋒利的爪子下被捏的變形,那白麵疙瘩就那麼用它那變形的五官看著我,它說不出來話,也做不出來任何的表情,但它卻不再反抗了,甚至是連濃重的怨氣都開始往下退。
這是在和我示弱嗎?
晚了!
我心裏的想法似乎被般若領悟到了,根本不用我大腦有反應,那捏在白麵疙瘩臉上的手,忽然朝著它的天靈蓋按了下去,極大的力道下,那白麵疙瘩的天靈蓋盡數碎裂,一股接著一股黃白色的腦漿子就跟著流淌了下來。
血淚,在那白麵疙瘩即將被般若的手抽出怨氣的時候,順著它的眼睛,或者說是屬於包露露的眼睛裏流淌了出來,通紅通紅的顏色,刺目而又顯眼。
我知道,它是委屈的,不管是死前被人分屍還是死後被人分屍,她死的都必然很冤枉,但一碼歸一碼,它就算死的再冤,也可以再用自己的怨氣去害人性命。
“嗚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