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凡大師真的和我想象中的差距特別大,我覺得,一般像是那種連迪鑫都要點頭的人,肯定已經是道骨仙風了,就好像我師傅那樣,天天活的很愜意很仙逸,無論多大的風浪吹到他的麵前,最多不過是微微一笑。
但這個凡大師卻是一個和我師傅截然相反的兩個人,或者說他要比我師傅更平易近人一些,因為他的性格就看著像是大大咧咧的樣子,雖然這樣看著很不像是一個莊重的先生,但卻能讓人在他的身邊瞬間放鬆下來。
這個凡大師說話聊天都很有意思,尤其是一說起我師傅的時候,那不屑又夾雜著不得不服氣的樣子,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好笑。
我和迪鑫輕輕鬆鬆的走了一路,在凡大師的話語裏,頗有些歡聲笑語的味道,就連跟在我們後麵的臻嫂都時不時的輕輕地笑著,但在我們這一行人當中,那個走在前麵的薑莊,卻始終沒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在他的身後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等我們一行人都站在二樓最裏麵一個房間的門口,沉默了一路的薑莊才轉回身,詢問著朝著後麵的臻嫂挑了下眉,見臻嫂點了點頭,才小聲對凡大師說:“凡大師,就是這裏了。”
凡大師並沒有馬上急著怎麼想辦法打開房門,而是先抬手拍了拍薑莊的肩膀:“莊小子,別沉著張臉,沒多大的事兒,放心。”
“我自然是相信凡大師的。”薑莊的話雖然是這麼說,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輕鬆的意思。
凡大師點了點頭,然後站在門外就換換閉上了眼睛,雙手微微曲起在身前不停的跟著自己的氣息,慢慢向上,再慢慢向下……
難道我這位師伯還會氣功?!
就在我崇拜的緊盯著看時,卻見那凡大師忽然睜開了眼睛,然後轉頭問臻嫂:“把鑰匙給我。”
臻嫂趕緊把鑰匙遞了過來,凡大師接過鑰匙,就是很自然而然的,或者說就好像平時開門那樣,把鑰匙插了進去,然後左右的轉啊晃啊的。
難道看似平常的動作,其實暗藏玄機?
我如此的想著,更加的屏氣凝神的看著,可沒想到凡大師接下來說出口的話,差點沒把我給砸趴到地上。
“還真打不開啊?”凡大師拔出鑰匙,然後撓了撓頭。
我:“……”
這真的是我師傅的師兄弟?真的是我師伯?不會是假冒偽劣的吧?
迪鑫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沒有任何驚訝的說:“凡大師,您還是老樣子啊!”
薑莊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凡大師,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凡大師哈哈一笑:“莊小子,別這麼緊張。”然後,把鑰匙遞給到了我的手上,順手還把我往前一推,“丫頭,你去試試。”
我額頭冒汗,心裏嘀咕,您都打不開,我就能打開了?
不過腹誹歸腹誹,既然我被趕鴨子上架了也不好直接下來,試試就試試吧,反正凡大師都打不開,我打不開也很正常。
這麼想著,我就沒了猶豫,直接把手裏的鑰匙插進了門鎖裏,然,還沒等我轉動那鎖呢,那鎖就變成了一個人的手,又粗又綠的五根手指頭一下子就死死抓住了我的手。
這手不是冷的,是燙的,就好像烙鐵一般,死死黏在了我的手上。
“嗚哇嗚哇……嗚哇嗚哇……”
耳邊,響起了般若的哭啼聲,這聲音和以往不用,帶著揪心的聲嘶力竭,一瞬間讓我想到了耗子見到貓發出的聲音。
這房間裏到底有什麼?能讓我身上的般若都如此害怕?
肩膀忽然一沉,一道極其清涼的氣息順著我的肩膀流淌過我的全身,腳下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等我再低頭的時候,我的手已經離開了那道門,沒有那像是塗著綠油漆的手,我的手也……什麼事兒都沒有……
“丫頭啊,你這門開的怎麼比我還久?”
凡大師的聲音忽然想起在了我的身邊,我側過頭,隻見凡大師一隻手正按在我的肩膀上。
想著剛剛那流淌過我身體裏的清流,難道……
“莊少爺,凡大師,迪先生,還有……這位……蘇小姐是吧?”一直站在遠處的臻嫂走了過來,還是和剛剛一樣,滿臉的笑意,“剛剛傭人來已經說準備好了晚飯。”
“好,那就先吃飯。”一改剛剛的態度,凡大師這次倒是痛快的要求吃飯了。
薑莊見凡大師開了口,也沒有阻止,隻是扔下一句:“我先去書房,有事讓傭人來叫我。”
臻嫂擔憂的喊:“莊少爺,您不吃飯了嗎?”
薑莊沒有說話,隨著臻嫂的聲音落下,薑莊已經上了通往三樓的樓梯。
迪鑫雖然沒有說什麼,但臉上的笑意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消失了,見薑莊都走沒影了,才說:“那我們就先去吃飯吧。”
臻嫂點了點頭,又帶著我們所有人朝著一樓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