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我自嘲的笑了笑,繼續吃起了早飯。
等吃過了早飯,我和凡大師還有迪鑫一起就商量起來了晚上的對策,雖然說是走陰,但這個走陰和平時的可不同。
平常的走陰,隻是將死了的人叫上來就行了,但這次的走陰,我是要把薑莊父親的陰魂引到我的身體裏麵,因為現在沒有人能夠看見他,所以要想除掉他,就隻能先讓他找一個寄宿體,而我,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我原本就是命裏含陰,體質又極寒,對於薑莊父親這種想要壯大自己陰氣的陰魂,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而等我把薑莊父親的陰魂引到我的身體裏之後,就要由凡大師和迪鑫來想辦法拖住他,而我要趁著這個機會拿著詔令旗去下麵請鬼差,這也算是兩手準備,就算凡大師和迪鑫對付不了他的話,我最後還能搬來鬼差的增援。
當然,我們幾個在研究這件事情的時候,是完全沒有隱瞞薑莊的,可以說坐在不遠處看書的薑莊,聽得是清清楚楚,雖然他表麵看著很平靜,但我發現,他握著書的手異常的用力,甚至連指尖都泛白了。
我想,到底是他的父親,他能很公正的對待這件事情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想去安慰他,卻又沒有身份,想了想,我隻能繼續投入到了凡大師和迪鑫的對話當中。
一番的商量加上定奪,已經是日落時分,我也和凡大師還有迪鑫從飯廳坐在了客廳裏,薑莊雖然全程都沒有表態和說話,但從始至終都跟在我們的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今天薑莊看著我的目光有些奇怪……
可能是因為今天一整天我都沒有閑著,所以就覺得時間過得很快,等到了晚上,我和凡大師還有迪鑫,薑莊一起進到了那個擺放著薑莊父親骨灰盒的房間裏。
“丫頭,你先在一旁休息一會,我和迪小子忙活就行了。”凡大師說完,就和迪鑫在屋子裏麵忙活了起來。
迪鑫先用白蠟燭在地上擺了一個八卦陣,然後將蠟燭的火苗一一點燃,凡大師用紅紙剪了十二個小人,分別將這十二個小人放在每一個蠟燭的旁邊,然後迪鑫又從門外搬進來了中午派人出去買來的紙紮人,這些紙紮人都是清一色的女孩,整齊的穿著紅色的衣服。
我看著十二個紙紮人,忍不住就皺眉了:“迪鑫,這紙紮人咋這麼磕磣?”
不是我挑,那是真醜啊,醜的要不是我就是幹這行的,要不是我職業病的下意識的能聯想到,我都猜不出來這是啥玩意。
迪鑫尷尬的咳嗽了一聲:“H國不比國內,紙紮匠根本就沒有,這是我自己研製的,你就對付看吧。”
凡大師哈哈一笑:“丫頭啊,你以為誰都是那倔老頭呢啊?”
好吧……
我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等迪鑫把紙人擺好了之後,我打開了提前用雞血和黑狗血和好的朱砂,再在裏麵點了一滴我的血進去,待我的血徹底在那朱砂裏麵沉浸融合,我拿著開過光的毛筆,分別為那十二個紅色紙紮人開眼。
迪鑫那邊又分別端來了三個水盆,均放在了八卦陣的中央,凡大師拿起今天特意找人定製的鏡子,分別掛在了屋子的四麵牆上,每一麵牆上個掛一個,四個鏡子正好都照射著屋子中間的八卦陣。
見一切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凡大師才對我和迪鑫招了招手:“差不多了,丫頭啊,莊小子你們兩個過來吧。”
我點了點頭,和薑莊腳前腳後的走進了八卦陣,然後按照白天商量好的那樣,我坐在中間,薑莊和迪鑫分別坐在我的一左一右。
這次的走陰和以往不同,薑莊父親那陰魂的陰氣太重了,凡大師怕我自己對付比較吃力,所以就連同薑莊和迪鑫跟著我一起去下麵走一遭,希望在他們兩個的幫助下,能讓薑莊父親的陰魂順利覆在我的身上。
“一會等我先念送魂詞,等我念完之後,你們再一起閉上眼睛,記得一定要手牽手,中途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能鬆開手,迪小子,莊小子,你們兩個和丫頭不一樣,她是走陰婆,原本就該在陰陽兩界穿梭,但你們兩個卻沒有那個資格,所以這個去,要由丫頭帶著你們去,回來也自然要丫頭帶著你們回來。”
“放心吧,師伯,我不會鬆手的。”
我和凡大師做了保證之後,就開始和薑莊還有迪鑫一起脫掉了鞋子和襪子,等我們幾個人把腳都伸進了盛著陰陽水的水盆裏之後,我深呼吸一口氣,握住了薑莊和迪鑫他們兩個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