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的震驚,楊天服不自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方才那一刻的那種無力感,他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了,他隻知道,他與吳晏對上的那一拳,情況轉變了。也就是說,他變成了那個揮出軟綿綿拳頭的家夥了。
楊天服很想問問吳晏: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麼變態的事情發生。
而在另一邊,吳晏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拳頭。他自己的體術有多弱,他自己當然知道。他甚至在心裏臭罵自己:為什麼要打出那一拳,找死也不用這樣啊?可是結果,真的出人意料,吳晏真的懵了,好像,他自我認知的所有,並不是他自己的全部。他還能變得,更強。
站起身來,楊天服驚奇的發現,他全身上下雖然劍傷不少,可卻沒有絲毫因為剛才那一次拳頭的對碰所造成的傷勢。
如果沒有發生什麼意外的話,好像那原本應該分出勝負的一拳所造成的傷害,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解除了。
這到底是什麼力量?楊天服看著沉默的吳晏,還有他那逐漸消失的仙宮,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此事,便是如你所想。”身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驚嚇的回頭,不出所料,果然是那隻異獸。對,就是他桑田上的異獸,沒毛病。
嗯。誒?!不對呀!“你,你,你,你怎麼能離開我的桑田。”突然想起了什麼,楊天服就那麼在眾人的眼中莫名其妙的喊了起來。
“作為滄海桑田所孕育的生靈,是不能在成為生命之前離開滄海桑田的,這我知道。”
“什麼叫這你知道?你,你,你,你有病吧。”
“我沒病,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他們,都看不見我。”麒麟的嘴角,勾了起來。這是楊天服覺得的,楊天服覺得,麒麟現在的神態,就是在笑。可是作為它是異獸,而楊天服是一個人,憑什麼,楊天服會覺得,他在笑。
想不通,便將之拋於腦後。再看一眼台下的眾人,他們的眼中,果然生出了一絲異樣。
“對吧。”麒麟的聲音再起,“隻有你和那隻鳥能看見我。”
“不對呀,我現在還在和別人比武呢!”楊天服以拳擊掌,連連搖頭道,“看不見就看不見唄,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下:為什麼?”
“因為它,是你孕育出來的,而我,是你。”
“你是我?!”等了一會兒,楊天服見起麒麟已然沒有了下文,便是苦笑著說道,看著眼前不斷化作光華的麒麟,楊天服開始癲狂似的大喊:“你這是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
向著虛空之中一抓,卻將那緩慢消失的光華給抓散。
沉默。吳晏和楊天服都在沉默。他們都在思考著什麼問題。所有的殺招都是告一段落。而他們二人也好像沒有繼續出手的想法。
又過了許久,二人竟是不約而同的不打招呼便離開那被石頭堆滿且殘破不堪的比武台。
這一戰,是楊天服第一次與天才的正麵交鋒,也是他第一次,如此挖掘自己是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