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晏就那麼站著,笑著,他的仔細的看著楊天服,他想要講這個年輕的修士看個清楚,看個明白,可他還是做不到,不是因為他不強,而是因為他想要觀察的目標,實在是隱藏的太深了。
突然,就在那麼一瞬間,楊天服想到了一件事情:如果,自己的防禦,被楊天服打破了怎麼辦。他當然不會傷到自己,因為自己還有很多,很多的手段沒有用出來。
盡管還有諸多底牌,吳晏還是有點慌張。他原本的自信,毫無理由的被打破,他覺得,他會輸。
那麼為了贏,是不是,該做些什麼?吳晏自問道。
視線之中,楊天服還在不停的朝自己靠近,吳晏終究是沒有動。他還是不信,不信楊天服能打破他的仙宮。所以,吳晏仍在負手等待。
再然後,楊天服,來了。他手中握著一杆槍,而他左手的畫筆已經不見了。
是了,是那隻畫筆,那支神秘無比的畫筆,它便是那唯一的不確定因素。那支筆有什麼用?楊天服方才拿著那支筆畫了些什麼。即將發生的,又是什麼?這種不受自己掌控的未來,真的很讓人心煩。
大敵當前,這便是吳晏的所有思考,這真的不是輕敵。而是因為他的傲氣,和他的自信。
楊天服不明白仙宮的弱點,或是什麼。他也不知道該拿著那支筆幹什麼。他隻是,畫了兩杆槍,兩杆連在他手裏的槍上的不可見的槍。
嘭!轟然巨響。這不是山脈與大地的撞擊聲。而是楊天服的槍,刺上吳晏的仙宮所發出的聲音。
兩杆無形的槍在那個閃爍著銀色光芒的槍頭撞上仙宮之前,狠狠的戳上了仙宮上兩個極小的點。
而那杆槍的槍頭,刺在了那兩點之間。刺透了,那兩點之間的一個點。
仙宮崩裂,以那一點為中心,四下崩裂開來。吳晏呆了,他的表情,定格在那個自信的微笑之上。
楊天服笑了,因為他的拳頭砸在仙宮上的時候,那崩裂的芒,碎開了。楊天服知道自己的拳頭很厲害,從小就知道,可他從沒有想過用拳頭去揍人。因為那樣太粗辱,也太難看了。可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拳頭,很厲害。
直到剛才,他的拳頭打碎吳晏仙宮一角的那一刻。楊天服有一種感覺:他的拳頭,能一拳打碎吳晏吧完完整整的仙宮一角,他並不需要在那種破碎的狀態下才能做到。
楊天服的桑田上,麒麟異獸眼見此狀,更是忍不住發笑:貌似它所期望的,已經達成了。
“你真的,有點過分了!”怒吼,吳晏恨恨的大聲喊了出來,他從未想過,自己的仙宮會敗,更不用說,是被如此方式所敗。怒火中燒,吳晏一拳轟出,這是他最差的體術。他這時,卻揮出拳頭想要與那個砸碎了他仙宮的拳頭爭鋒。
這是一個多麼可笑的選擇。觀眾裏,當然是有不少明白人的,他們都是當之無愧的才子,他們覺得吳晏的選擇很搞笑。因為他們自認為看出了門道,他們以為,他們是內行。
所以,身為局外人的他們,在最後,隻感覺到了臉上火辣辣的灼熱。
吳晏就那麼迎上了楊天服的拳頭。就在眾人準備觀看吳晏的飛行表演並且鼓掌助威的時候。楊天服,被打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