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問馬如龍怎麼回事。
馬如龍臉色稍稍變了變說,他把自己胳膊給咬傷了。
雖然馬如龍說得平淡,但是,“咬傷”這兩個人卻是可大可小,咬個牙印是傷,咬掉一塊肉也是傷,這還得看倒底是什麼個情況才是啊。
在我的逼問之下,馬如龍才說了出來,他說,我舅舅咬斷了自己的手筋。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心想我舅舅是吃力氣飯的,這手筋都斷了那以後還怎麼幹活啊。
而且,我根本無法想象這是怎麼樣一番場景,一個人怎麼可能咬得斷自己的手筋呢?單單隻是那股劇痛就根本無法想象啊。
小棟子顯得非常靜,靜靜的看著馬如龍,沉默了半天之後才問他:“他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哪個他?”馬如龍一愣,反問小棟子。
“舅舅,他的舅舅”,小棟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色超乎尋常的平靜,讓我看了心裏直發慌。
“沒有”,馬如龍搖了搖頭,過了一會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猛的將頭一抬說:“對了,他跟我說過,是他老板自己把自己砸死的。”
“你信嗎?”小棟子根本不給馬如龍時間,話音一落便又堵著槍眼問了起來。
馬如龍臉色一白,搖了搖頭。
說實話,這一點上我理解馬如龍,因為,我也不相信一個人會把自己砸成那副德行。
但是,我這念頭才一浮現登時就反應過來,心想著我舅舅不也如此麼?
馬如龍很快也想到了這一點,猛的抬頭看向小棟子,雖沒開口,但意思已經非常的明顯了。
小棟子沒吭聲,卻點了點頭。
我登時倒吸了口冷氣,原來,小棟子早就知道那老板是自己把自己給砸死的?
可是,他為什麼不說呢?
不過,稍一細想,我登時理解了他,因為,如果不是現在馬如龍主動提起這事,就算小棟子真跟我說了,我也必定不會相信。
眼前看來,這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而且,隻要馬如龍肯相信,那我舅舅不就完全可以無罪釋放了麼?
一想到這裏,於是我便跟馬如龍說了這事。
可是,馬如龍聽了之後卻是連連搖頭說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因為,他是名警察,不可能把這麼件血腥至極的凶殺案以這麼一個荒唐的理由結案呐!
我還是不依,隻想讓我舅舅快點出來,又要再提要求卻被小棟子給攔住,嘿嘿一笑說就算現在馬如龍肯放,我還不樂意呢。
我連忙問小棟子怎麼回事。
小棟子說我舅舅這種情況出去,最多不出三天就得玩完,到時候又是另一個把自己弄死的人,還不如先讓他在警局裏呆著,總比你們自己安排人24小時守著好吧?
聽了他這話,我登時無語,不過一想好象也是這麼回事,於是不再作強求,問小棟子這事該怎麼解決才好,總不能老讓我舅舅這麼不明不白的在號子裏頭呆著吧。
小棟子嘿嘿一笑說:“沒事,這事很快就會了了。”
我聽了一愣,心想著難道他有辦法了?於是連忙催促他快點說。
“還記得那找我消災的人麼?”小棟子回頭瞥了我一眼問道。
“記得,怎麼拉?”
“讓我們馬警官把他找來問問,我想應該會有一些收獲的”,小棟子嬉皮笑臉的說道。
我登時迷糊了,感覺他這話像是開玩笑似的,別人好好的給了你五百塊錢,怎麼轉眼間這家夥就讓警察去找他呢?這也忒他麼的坑了吧?
小棟子也不理我,還真就跟馬如龍說起了這事,讓他趕快帶人去找那家夥。
可能是現在馬如龍也沒了別的辦法,還真就聽了小棟子的話,急匆匆的離開了這裏,看他樣子,還真準備去拿人了。
等到馬如龍走後,我這才問小棟子到底怎麼回事。
隻見小棟子悠悠一笑道:“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你知道我給那家夥的三張紙符是幹什麼的嗎?”
我對這一竅不通,於是搖了搖頭。
“嘿嘿,我給他的,完完全全就是三張非常普通的紙”,小棟子猥瑣一笑,繼而說:“而且,那人也知道這事……”
“臥草”,一聽這話我登時罵了出來,怎麼這滿天下都是傻逼呢,這麼隨隨便便就能糊弄?
“不信?”小棟子斜藐了我一眼說:“你等著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