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這人竟然是黃玉全後,我著實嚇了一跳,他來的目的已經非常明顯,無非就是那直到現在我都沒弄明白的東西,但是,真正讓我驚駭和憤怒的是,他之所以來我外公這裏還有另外一個不言自明的意圖,就是以我僅存的親人作為要挾。
他既然能找到這裏來,那他自然就有辦法對付我這些手無寸鐵甚至毫不知情的家人。
所以,我已經完全沒了退路,不得不答應他。
但是,我連那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那我又怎麼去找這東西呢?
於是,我一麵先答應了黃玉全,想著先穩住他再說,一麵又問他那倒底是什麼東西。
對於我這個問題黃玉全似乎並不反感,反而思索了一番之後搖了搖頭說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隻知道這東西可以穿梭陰陽,是個世間不可多得的寶貝。
雖然他的回答對我沒有任何的幫助,但出乎意料的我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因為,不管是張永忠他們還是小棟子,所有的人都在找這東西,但是,所有的人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也正因為這樣,也使得這個東西越發的神秘。
當然,與此同時我還對黃玉全提了個要求,說隻要我配合他,他就不得動我的家人,而且,現在我已經落在了他的手裏,我還要求他把我舅舅給放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對我這個要求黃玉全非常爽快的答應了,我想了想,或許是在他看來,不管是我的家人還是我,已經都成了他掌中之物,玩不出什麼花樣來了吧。
雖然他這個念頭讓我非常的鬱悶,但是,這也是事實,我隻得萬般無奈的將他帶到了牛背東村。
可是,要找到那東西談何容易,我心想著反正這張永忠他們前前後後的翻找了好多天也一無所獲,倒不如將這些事情和盤托出,一五一十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當然,有一件事我作了隱瞞,那就是那水中的棺材,因為,我感覺得到那水裏的棺材是個非常關鍵的因素,不管是弄死張永忠和張永國兩人,還是說那隻手將我送到了冥村,水中那個棺材都是功不可沒,我甚至在想,要不要找個借口把黃玉全騙下水去,然後依葫蘆畫瓢的讓棺材裏頭的那隻手把黃玉全也順道收拾了。
可惜的是,聽了我所有的話後,黃玉全表現得非常的平靜,既沒像張永忠那樣半信半疑,也沒表現出半點驚訝,反而眯著兩眼淡淡的看我看了好半天,最後才冷不丁的問我:“你不會道術?”
我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我說我不會,你信麼?”
黃玉全淡淡一笑,點了點頭說:“有什麼不信,修道之人氣質都不一樣,你這一看就不過是個凡夫俗子而已。”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不免鬆了口氣,心想著這黃玉全倒還像是比較好相處的人啊。
可是,事實證明,我很快就想錯了。
因為,也就在這個時候,黃玉全突然臉色一變,霎時間冷了幾分,陰毒的看著我說:“你所有的錯我都可以原諒,但是,你害死了二師弟,所以,哪怕你為我找到了那東西,我還是不會放過你。”
聽了這話我心中一寒,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個貨色。
不過,轉念一想,這家夥這樣倒也不失為君子,至少願意將所有的醜話都說在前頭呀。
可是,害死張永忠的是那棺材裏頭的東西,並不是我呀,所以,這鍋我不背。
於是我搖了搖頭說:“張永忠不是我害死的,我都不會道術,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呢?”
一聽這話,黃玉全頓時臉色一冷,目光陡然再次變得陰霾起來,一個伸手掐住我的脖子,生生將我給拎了起來,幾乎咬牙切齒的說:“我既然可以說得這麼肯定,那自然就是你害死的,再多抵賴也是無用,隻不過會讓我更想弄死你而已。”
我強忍著咽喉被掐的窒息之感,稍稍掙紮幾下之後被他放了下來,心想著難道這家夥從哪裏得到了消息不成?
想到這裏,於是我兩手一攤說:“也無所謂了,你說是我害死的就是我害死的吧,不過我希望你說話算話,不要傷害我的家人。”
“哦?像你這種年紀,能將生死看得這麼淡漠的倒還真少啊”,聽了我這話黃玉全倒是淡淡一笑,顯得頗為意外的樣子。
雖然得了他的賞識,但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心裏甚至直罵起娘來,心想著勞資這哪裏是看淡了生死呀,勞資想的是怎麼多拖些時間,好撐到小棟子和司徒大師來救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