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夏輝對於自己的父親卻依然是副愛理不理的表情,甚至連話也沒多說,隻是愣愣的坐在那裏看著他的電腦。
說實話,對於夏輝這一點我還是有點鄙視的,要知道,我還想我父親到學樣來看我呢,可是,現在他人又在哪裏呢?
當然,我並不是個多事的人,於是隻是起床和夏輝的父親打了個招呼之後就要出門,哪知才沒走出幾步就被他父親給喊住了。
“這位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夏輝的父親問我。
“我叫陳壽寧。”
我一麵回答,一麵揣摩著他這叫住我難道是希望我勸夏輝回去?
可是,他並沒和我多說什麼,隻是給我留了個電話,讓我和夏輝相互關照點。
我並沒太過在意,於是出了宿舍先是在學校圖書館裏轉了一圈,實在覺得無聊,於是想到了夏輝那退回來的錢,想著趁這點時間給關老板把錢送過去。
看到我出現的時候,關老板顯得有些驚愕,等到我說明了來意之後更是吃驚,幾番推辭後才留下了一匝錢,剩下那一匝卻是死活不肯要。
我也懶得過多磨嘰,於是轉而問他那華公子怎麼回事,居然敢在學校門口這麼囂張。
關老板歎了口氣說這華公子其實就是我們這一帶最為有名的房地產“華大房產”老板的兒子,不學無術,仗著家裏有幾個臭錢到處拉幫結派惹事生非,是最讓人頭疼的地頭蛇,關老板來這裏做生意的幾年,這家夥都不知道砸了多少攤子了。
我聽了怒得不行,說這還有王法嗎,難道沒人管?
關老板搖了搖頭說怎麼管呐,我們這小攤小販本來就是見著了管理人員就得跑的隊伍,更甭說報警了,而且,這華公子雖然渾,但做事卻非常有度,通常隻砸攤子不傷人,就算傷人也不重,最多也就是個民事糾紛,所以哪怕是報了警也沒多大作用,頂多隻是例行教育一下就算完事了。
我聽了連連搖頭,心想著怪不得關老板這麼怵他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可是,即便是這樣,老慣著這家夥也不行呐。
一想到這裏,我登時又想起了夏輝的身份,於是問關老板清不清楚這夏輝是誰?
關老板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這個時候關雅慧也出了房間,她穿著一襲粉色泡泡裙,臉色依然有些蒼白,看來昨天是嚇得不輕,看到我後擠出一絲笑意和我打了個招呼,隨後跟我說她有個同學生病了,要過去碰她去檢查一下,讓我們先忙著。
等到關雅慧出去了之後關老板才輕歎口氣,搖了搖頭說那女娃子也著實可憐,眼看著沒幾年就要畢業了居然出了這麼檔子事。
我心想反正也沒什麼事可聊,於是順口問關老板怎麼回事。
關老板說那關雅慧的同學他還見過幾次,挺乖巧的個女娃兒,就前不久突然生了怪病,肚子一天一天的大了起來。
我聽了一愣,說肚子大了可能是懷孕了呀,做個B超不就得了?
關老板擺了擺手說你別瞎說,人家是正經姑娘,好好的一個學生怎麼會懷孕呢。
我雖沒吭聲,但心裏卻說這關老板您就不懂了,現在大學生這方麵可開放著呐,懷個孕也不算什麼稀奇事兒。
關老板又接著說那女學生肚子大了之後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還喜歡吃活食生食,上次來我燒烤攤的時候我還親眼看到她把我都沒弄熟的肉串往嘴裏塞呢。
一聽到這裏我就不淡定了,於是又問關老板說會不會是異食癖呢?
關老板搖搖頭說哪會呀,那女娃兒以前來的時候葷腥都吃的少,哪裏還談得上吃生的呀,況且,那肉串還帶著冰哩,可咯牙了。
我想了想,興許是因為那女生喜歡吃生食,肚子裏長了寄生蟲了也說不定。
可是,也就在我們正聊著的時候,關老板家裏的電話響了起來,關老板才一接電話登時一愣,隨後衝正在廚房裏洗菜的關雅慧的媽媽喊了一聲說:“我出去下。”
我抬頭看去,卻見他臉色急促,慌忙洗了手,路過我身邊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壽寧,你也跟我一起去。”
我反正也沒什麼事,於是洗了把手,跟著他一道出了門去,低聲問他怎麼回事。
“醫院打來的電話,雅慧出事了”,關老板臉色蒼白,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低聲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