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王隊長一把重重的推開非但沒有生氣,等到他們魚貫進了房間之後反倒咧嘴笑了出來。
我突然開始慶幸自己當初放了王隊長一馬了。
因為,剛才他分明就是在為我開脫嘛!
我可以確定剛才所有的警察都看到我從這房裏出來的,但是,這王隊長非旦裝作沒有看見,還刻意的說了一通看似公事公辦的話來。
也正因為這一通話,我可以非常肯定的說,王隊長就是在放我,什麼叫“不相幹的人走遠一點”,我不就是不相幹的人麼?他不就是要我走遠一點麼?
我嘿嘿一笑,順著賓館過道悠悠的下了樓去,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看到,門口竟然還停了輛殯儀館的靈車,裏頭放了一個擔架,一眼就能看出上麵躺了個人,用白布蓋著,還滲著絲絲血漬,四周圍滿了人,我裝作無事一般的出了賓館,沿途還聽了幾句別人的議論,說是這躺著的人是自殺,用一把刀差點沒將自個的脖子給生生割斷,真夠狠的。
我登時心頭一驚,立馬反應過來這人不是別人,應該就是那鄭小鬆了。
隻是,鄭小鬆好端端的怎麼會自殺呢?
我轉念一想,小家夥能講話了,回去之後我再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一想到這裏,我越發的雀躍起來,心想著雖然這事我確實冒了些風險,但總的來說卻是很值的,因為不管怎麼說要沒有何小媗體內那吸食了無數人精血之後形成的血精的話,小家夥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能講話呀。
我差點沒樂出聲來,三步寸作兩步的回了宿舍,之後二話沒說就關上了門,把小家夥請了出來。
“大……哥……”,小家夥說話還不利索,不過看上去心情也是非常的不錯,笑眯眯的看著我生硬的喊了一聲。
我嘿嘿一樂,說你還是叫我哥哥吧,叫大哥感覺像是混黑/社/會的一樣。
小家夥點了點頭。
接著我想起了鄭小鬆自殺那事,於是問小家夥是怎麼從他手裏逃出來的。
小家夥斷斷續續的說了半天,最後總算把事情說明白了。
據小家夥說,那著小鬆用那張紙符控製住了他後出了賓館房間,才一出門就碰到了個人,隻見那人拍了一下鄭小鬆肩膀,然後兩眼直直的盯著鄭小鬆看了半天,隨後鄭小鬆便瘋了似的向著樓下衝去,一跑出賓館就拿刀割起了自己的喉嚨,而且,因為沒了他掌控的緣故,那貼在小家夥額頭上的紙符也很快掉了下來,於是小家夥便連忙趕回房間裏頭又將我給救了下來。
聽了小家夥這話,我登時陷入了沉思,很明顯,據小家夥這麼說的話,那真正救我的人應該就是那拍鄭小鬆肩膀的人。
隻是,在我的印象之中,好像不認識這號人啊?
劉之文和劉之武小家夥已經見過,李承德又在養傷,一來不可能出現在這裏救我,二來他們也沒這本事呀,而且,就算真是他們救的,小家夥應該也認識。
思前想後一番,我還是滿頭霧水,於是搖了搖頭,索性不再去想這事,準備著先翻兩下書之後再睡覺的。
可是,等我坐到書桌前麵一看,登時一愣,發現這書桌上邊居然有架紙飛機。
我咧了咧嘴,抬頭一看宿舍裏頭的窗戶都是開的,應該是誰無聊折疊的紙飛機飛進來了,於是我嘿嘿一笑,索性站了起來,又將這紙飛機給飛了出去,之後隨便拿了本書翻了起來。
可是,我這才看了兩行,便聽得“啪”的一聲輕響傳來,那紙飛機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折返回來,悠悠的掉到了我的書桌上麵。
如果說之前那紙飛機飛進來是巧合的話,那現在這一次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登時吃了一驚,又將頭探出窗戶看了一眼,卻見外頭黑漆漆的,根本什麼都看不清,於是我撇了撇嘴,隻好又坐了下來,將那紙飛機拿在手裏細細看了起來。
隻是,這不看還好,一看還真有了發現。
這紙飛機上,竟然有字!
臥草,古有飛鴿傳書,今有飛機傳信呐!
我強壓心中驚訝,連忙將這紙飛機給拆了,隻見這上麵竟然寫了一行字:“印月池,三點正,月伴行!”
我又是一愣,心想著這怎麼像是幽會的信呢?
印月池這地方我是知道的,就是我們學校後邊的荷花池,雖然不大,但勝在光線不亮,樹林密集,是個幽會野戰的好去處。
而且,照這字麵意思看來,應該是約我晚上三點到那去呀!
一想到這裏我還真樂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