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清楚在我昏迷的這斷時間裏頭到底發生了什麼,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依然躺在地上,我爹和小家夥都不見了蹤影,而小棟子和拓跋流雲兩人則黑著張臉站在旁邊。
我揉了揉發漲的腦袋,感覺渾渾噩噩的,於是問他們怎麼了,那何木匠去哪裏了?
小棟子白了我一眼說你真特麼是個豬頭,我都跟你說了不要著急,你看現在好了,完全沒啥頭緒了!
我聽了一驚,有沒有頭緒不要緊,最重要的是我爹和小家夥哪裏去了。
可惜的是,對於我的問題他們兩完全沒有答案,黑著張臉環顧四周看了一圈,最後重重歎了口氣,一把坐了下來,這才告訴我剛才都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通過這事兩人也得到了一個答案,那就是何木匠真的沒有死!
一聽這話我大吃了一驚,問他們到底怎麼回事,那何木匠既然沒有死,為什麼之前我卻又清楚的看到了他埋在了棺材之中的情形呢?
小棟子揉了揉頭說這個情況非常的不好說清楚,還說雖然現在可以確定何木匠沒死,但同時也可以確定何木匠已不再是活人。
至於我爹和小家夥的陰魂去了哪裏,兩人都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至少目前看來,何木匠不會對他們痛下殺手。
我頓時懵了!同時也稍稍鬆了口氣。
小棟子看了拓跋流雲一眼,最後不再出聲,好像拓跋流雲能給我一個答案似的。
“沒錯,那人和我的情況一樣”,良久之後,拓跋流雲才突然開口說到。
原來,何木匠現在的狀態和拓跋流雲當時修煉那九幽喪魂針時的情形大相徑庭,都是處於一個要生不生,要死未死的狀態,說白了就是一個介於生和死之間的情形。
而據他們猜測,何木匠之所以這樣,目的可能隻有一個,那就是和拓跋流雲一樣,也是想要找到那藏在這幽冥澗裏頭的東西。
“難道是九幽塤?”我不自覺的問他!
拓跋流雲和小棟子兩人都搖了搖頭說現在他們幾乎可以確定,那九幽塤並不在這幽冥澗裏頭,所以,在確定那何木匠的目的不是這九幽塤的同時他們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倒底是什麼。
一想到這裏我隻覺得腦門子疼,於是索性將這個煩人的問題撇到一邊,繼而問他們說那他剛才用我爹的魂魄在做什麼呢?
兩人相視良久,最後不太確定的說那何木匠應該是想通過我爹的陰魂本源打通某個通道!
一聽這話我第一反應就是這何木匠肯定是想打通那通往外界的通道。
但是,拓跋流雲兩人卻又同時搖了搖頭,非常肯定的說絕對不是!因為他們發現,以何木匠的能力,根本就沒那個本事,而這,也是他要利用我爹陰魂的原因了。
之前不是說過麼,這好合泉裏隱藏的通道可能是我奶奶一手打造的,而我爹又有我奶奶身上的血脈,所以,在發現了這一點後,何木匠便想著借我爹的血脈之力強行打通這個通道,而至於這通道另一端通向哪裏卻是不得而知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兩人臉色均是微微一變,相視一眼後才不太確定的說:“我甚至有些懷疑,這個幽冥澗會不會就是你奶奶一手打造的!”
兩人這話也是嚇了我一大跳,要知道在我心中,奶奶頂多也就算個有些特殊本事的老太太而已,怎麼可能會是兩人口中的那樣,而且,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奶奶就根本不會死了!
一想到這裏我又愣了一下,頓時想起了之前拓跋流雲說我奶奶可能根本就沒死的事來,難道說,或許現在我奶奶也和那何木匠一樣,處於一個半生不死的狀態?
“走吧,我之前看那姓何的跑那邊去了,我們先去看看再從長計議吧!”
良久之後,拓跋流雲才一指墳地方向說。
眼看著似乎並沒發生什麼變化的墳地,我不由得感慨萬千,還記得當時小家夥還隻是個連坐都有些困難的鬼嬰,在這墳頭哇哇怪叫的樣子,沒曾想這短短半年時間,他都已經成長到了看起來比之我都小不了多少的青年了。
拓跋流雲和小棟子兩人卻沒我這麼多的感慨,兩人像是實地考察的學者一樣,在各個墳頭之間細細端詳起來,最後將目光落在了爺爺奶奶這一片的墳地上來。
此時看去,僅有我爺爺和我的墓碑上還有字,而另外我爹和奶奶的墓碑上麵卻是一片空白。
哪怕是現在看來,這依然有些怪怪的。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