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司徒前輩這話我心頭一跳,非常清楚這出發意味著什麼,我看了看依然臉帶羨慕和熱切的小棟子,衝他微微一笑,和小家夥兩人並肩而立,跟在司徒前輩後麵,轉身就出了屋子。
司徒前輩說,所有的一切將在今天結束!
對這我有些木然,我唯獨關心的是,為什麼他要帶上小家夥呢?
很明顯,司徒前輩在此之前已經和那陰陽門主聯係好了,一路帶著我們來到一處廢棄的廠房那裏,借著越發昏暗的光亮看去,那裏停了輛車,有個穿著西裝的人背對我們而立,我看了看,還是覺得有些熟悉,但又不太確定這人是誰。
“陰陽珠呢?”等到我們走近的時候這人才轉過身來,將一張臉露了出來。
我看了看,頓時倒吸了口涼氣,瞬間僵在那裏。
我曾想過這個結果,但我卻萬萬沒有想到,傳說之中的陰陽門主竟然是這個人!
“陳壽寧,你好!”
他麵帶淡笑,輕聲說道。
我張了張嘴,腦海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這人,竟然是夏輝他爹。
我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在這麼長時間的麻煩之中,夏輝他爹肯定使了不少的手段。
但是,我卻完全無法想象,一個身居高位的大官竟然同時還是玄門之中令人頭疼的陰陽門主。
這種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身份居然就那麼突兀的糅合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說實話,在震驚的同時,我心中還有股子淡淡有悲傷,這或許是夏輝父親打碎了我心中最後一絲父親形象的原因吧。
我沒吭聲,愣愣的站在那裏。
“他呢?”拓跋流雲他娘走了出來,冷聲問道。
夏輝父親輕輕拍了拍身後的汽車,透過車窗看去,好像裏頭真坐了個人。
看著那一動不動的人影,我卻又泛起了嘀咕,心想那人是誰呢。
當然,這個謎底很快就被揭開,因為也就在這個時候車門已經打開,我定睛看去,終於想了起來。
原來,這坐車裏的人竟然是陰骨老人,拓跋流雲他爹。
隻不過此時的陰骨老人神色蕭瑟了許多,目光迷離的看了周圍一眼,最後完完全全僵在了拓跋流雲他娘身上,臉色越發變得激動沉默了半天才哆哆嗦嗦的說:“你來了……”
拓跋流雲他娘也是兩眼含淚,點了點頭說:“我來了……”
說實話,看著這個和我奶奶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跟別人說這種萬分曖昧的話,我感覺怪到了骨子裏。
但是,這種古怪感覺也隨之很快就被打斷,因為也就在這個時候拓跋流雲他娘猛的推了我一把,沉聲道:“拿去!”
我登時頭皮一麻,沒料到會是這麼個情形,怎麼感覺我在她眼中隻是件東西呢?
小家夥掛念我的安危,緊跟上來。
“哈哈,好!”
對麵夏輝他爹一見此情形,哈哈一笑,將手揚起,虛握成爪狀伸了出來。
也就在這一瞬間,我感覺全身一僵,有種他那隻手就這麼淩空抓住了我似的。
“陳壽寧,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不會距離傳說之中的‘元’如此的近,在這一點上我還得謝謝你了……”,夏輝他爹臉色猙獰,帶著股子詭異笑意,將臉一側看向小家夥,輕聲問:“這就是你那另一半麼?正好也可成為我‘元’的一部分!”
說到這裏,他另一隻手也是猛的抬起,看樣子也是抓起了小家夥。
“動手!”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聲低喝傳來,是司徒前輩的聲音。
我登時心頭一跳,感覺這有點像毒品交易一般,而我則成了這中間至關重要的貨品一般。
在我聽到司徒前輩聲音之後,他和拓跋流雲他娘兩人一道直掠上來,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他們是來搶我似的。
但是,也直到這個時候夏輝他爹臉上依然沒有半點意外表情,嘿嘿一笑,輕描淡寫的說:“怎麼你們認為我是三歲孩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