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山門的一名禁軍匆匆跑到司馬師麵前稟告:“報,山門前突然湧現大批……怪人!”
“怪人?什麼樣的怪人?”司馬師一臉困惑。
“他們的皮膚幹枯泛白,遍布屍斑,形容醜陋,就像是……活屍!”那禁軍年紀尚小,見到這種情景不免膽戰心驚,話語中帶著幾分寒意。
“竟有此事!”司馬師躊躇再三,於是前去向曹叡稟報此事。
曹叡聽聞此事後,隻是冷冷一笑,道:“他們終於動手了!走,我們去山門處看個究竟!”
所有人跟著曹叡一同前往山門,浮屠院中隻留下五名校尉看守,雖然五名校尉身手不凡,但司馬師仍隱隱擔憂,於是在臨走前對他們囑咐道:“你們五人今日嚴守至尊浮屠,片刻不得離開!如果厭魔島的叛軍潛入白馬寺中,你們便是最後一道防線,務必堅守至最後一刻!”
五人齊聲道:“謹遵將令!”
司馬師離開之後,五名校尉抖擻精神,警惕地巡視四周。
原本看守韓龍的兩名禁軍趁曹叡離開的時機,大搖大擺地來到浮屠院。
屯騎校尉見到兩人立即喝止:“站住!什麼人?”
其他校尉聞聲也一並上前警戒。
海姓禁軍沉聲道:“適才司馬將軍發現了你們五人中其中有一人有重大通敵嫌疑,因此派末將前來查問,望諸位通力配合,查出通敵之人!”
屯騎校尉立即駁斥道:“一派胡言,司馬將軍若有疑慮,豈會派你這無名小輩前來,我不得不懷疑你就是厭魔島的奸細!”
海姓禁軍哈哈笑道:“海某不過是前來查問一番,將軍為何如此激動?莫不是害怕底細敗露,故而倒打一耙?”
五名校尉雖同屬司馬師麾下,然他們各司其職,相互來往並不密切,因此難以確認身邊是否真的存在通敵之人,除了屯騎校尉之外,其他人對此都持謹慎的態度。
屯騎校尉慍道:“有我在此,你們別認為離間計能夠得逞,納命來吧!”話音剛落,他提起鐵槍便往海姓禁軍胸膛刺去。
另一名禁軍見狀迅速對屯騎校尉出手,迫使屯騎校尉收槍防守,而海姓禁軍也對屯騎校尉出手。屯騎校尉在兩人的合攻之下,未及三回合便被打倒在地,海姓禁軍提起屯騎校尉的鐵槍刺入屯騎校尉的胸膛。
長水校尉見兩名禁軍有如此武藝,頓時心生疑慮,他趁對方兩人稍有分神,突然提起大刀偷襲。長水校尉原以為可以偷襲得手,誰知那兩人仿佛知道自己會偷襲,一人俯身閃避,另一人乘勢繞道他身後,同時默契地配合,對長水校尉下重手,令他腹背受敵。海姓校尉看準機會一把奪過長水校尉的大刀,將其砍殺,乘勢一個疾步,又砍下了近旁的越騎校尉的腦袋。
步兵校尉和射聲校尉此事方才驚覺,舉起武器與兩名禁軍相搏。
小沙彌準備了一籃筐的果子,本欲給韓龍送去,卻聽見了浮屠院內的打鬥聲,他躡手躡腳地靠近探查,隻見步兵校尉和射聲校尉相繼被殘殺,這等血腥場麵令他發出了驚呼聲。
曹叡來到白馬寺山門處,隻見石苞正與其他禁軍將“怪人”攔在山門之外。
石苞見曹叡親至,於是慌忙前去彙報:“稟陛下,他們皆是洛陽城中百姓,因受到不明恙蟲的叮咬而感染怪疾,他們聽信傳言,以為是惡靈噬魂,因此紛紛趕來白馬寺意欲驅邪避禍。”
曹叡冷笑道:“哼,厭魔島的好計策!以為憑此便能夠混入白馬寺,真是妄想!”轉頭對司馬師道:“命禁衛查實他們身份,不可走脫一人!”
片刻之後,司馬師回到曹叡身邊,道:“陛下,人群中並無可疑之人。”
曹叡蹙眉沉思,卻始終想不通叛軍這麼做的用意在哪,無奈之下便對司馬師說道:“讓這些患者自行前去求醫,再派人調查致病的原因,從根本上永絕後患!朕也乏了,待取回《乾道無常訣》後便回宮!”
司馬師命十多名禁軍去查訪病源的所在,而原本看守韓龍的兩名禁軍在竊得《乾道無常訣》後也悄悄回到山門處,混入外出查訪的禁軍之中,從而逃之夭夭。
又不知過了多久,一聲粗暴的開門聲將韓龍從睡夢中驚醒,他掙紮地坐了起來,迷茫地看著眼前將軍模樣的年輕人。
“本將軍司馬師,足下便是韓龍?”
韓龍沒想到中護軍司馬師親自來到自己麵前,於是連忙下榻起身拜見:“草民正是韓龍,現下白馬寺弟子。”
“搜身!”司馬師對身邊的禁軍說道。
禁軍從韓龍身上找到了《乾道無常訣》交給司馬師。
“看你還作何狡辯,帶出來!”
兩名禁軍將韓龍押出禪房,令他在曹叡麵前下跪。司馬師將《乾道無常訣》交還給曹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