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一眾朝臣子弟都附和著褚堯低低的嗤笑。
蘇易臉上閃過一絲怒色。褚堯視而未見,接著說道:“聽說鬼方人可是極為喜好男風的,蘇易表弟,你這般眉清目秀的,可要當心啊,萬一你要是被鬼方人抓住了——”
褚堯故意拉了個長音,敲成蘭花狀的手指在蘇易胸口點了一下,幽怨的說道:“表哥可真是舍不得啊。”
眾朝臣子弟不再掩飾,哄然大笑,其中也有對著蘇易怒目相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的是濃濃的醋意。
蘇易渾身上下生滿了雞皮疙瘩,不由退後了一步,說道:“蘇易自有分寸,就不勞褚堯表哥費心了。”
褚堯微怒的嬌嗔一聲,說道:“表哥我這不是擔心你嘛。要是你真的像那些沒用的城主一樣,被鬼方把頭顱送回來,表哥真的不知道會怎樣傷心呢。”
單葵實在看不下去,卻不也不敢招惹褚堯,隻能硬著頭皮上前一步,說道:“高辛王,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盡快出發,伯統領還在城外等候。”
褚堯又是嬌嗔了一聲,說道:“這位將軍真是不解風情啊,我和表弟說幾句話,你就等不及了啊。”
轉身看向單葵,褚堯眼睛一亮,捏著嗓子嬌聲道:“好雄武的將軍啊。”說著,嬌柔的蘭花手在單葵的青銅胸甲之上緩緩的拂過,發出一聲滿意的呻吟。
饒是單葵生的粗獷雄武,性格再為堅定,也不由得汗毛倒立、紅須豎起,連退了三四步。
褚堯抿嘴一笑,對著蘇易說道:“那表哥不再耽誤你了,一路走好啊。”
蘇易眼見著褚堯款動腰肢帶著一班朝臣子弟走遠,這才慌忙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實在想不通,堂堂鎮海王怎麼會生出這樣的一個妖孽。
好不容易驅走身上的惡寒,蘇易這才帶著目瞪口呆的青戈軍匆匆趕往城門。
在另一邊的街角。鎮海王的馬車靜靜的停放在那裏。
車中唯有鎮海王和褚堯兩人。鎮海王低聲問道:“事情辦妥了?”
褚堯拿著一張粉色的錦帕輕輕拭擦著嘴角,低聲回道:“恩。”
鎮海王冷哼了一聲,道:“那就好。”
褚堯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低聲說道:“為什麼我們一定要這麼做?”
“你懂什麼?”鎮海王微怒道:“不除掉蘇易,終將是我的心頭之患。”
褚堯黯然道:“父親想成為夏王,隻要扳倒律衛便可以了,一個不受帝發待見的蘇易,能有什麼用?”
“孺子之見,”鎮海王冷哼道:“除掉了律衛又如何,沒有了律衛,關龍逄那班人,一定會將蘇易抬上王位,隻有除去他們,才能確保帝發死了之後,王位落在我的手中。天下至權之爭,必須萬無一失。”
“隻可惜,這一次律衛是有青炎軍隨行,這些人馬是關龍逄那個老匹夫的,我們實在不好動手,隻能先拿蘇易開刀。”
褚堯拭擦嘴角的手微微一滯,歎了口氣說道:“除掉了律衛,還有蘇易,除掉了蘇易,不是還有軒放嗎?”
“高陽軒放?”鎮海王不屑的說道:“這個自由體弱多病的高陽軒放,你以為他還能挨過幾年?”